,不止赈灾,那宁府小公可是带着一队人护送那五万两银的,这人吃嚼,全要地方供给。
到底是有可能太庙司香甚至……更一步的主儿,余知府能不结嘛,特特从府库调了一批粮草供给,几官仓都见底了。
唉,巡抚大人在山东时就搞了朱社仓,听说现下武安也搞起来了,想来到了安,也得是先来这一,倒时候粮仓空空,总要有个说法……
何通判想着就觉得无比棘手。
他料想的原也不错,后来沈巡抚到了府城,确实再次推起朱社仓。
只是,彼时,并不用他担心粮不够的问题了。
因为,传说中的“沈抄家”,在抵达府城之前,又了件惊天动地的抄家大事——这位竟把临漳王府一系诸藩府皆给抄了!
藩府里是粮米满仓金银满库,比县中预备仓还多数倍,民间都传足够全县百姓吃上二年的……
“抄了临漳王府?!”知府余潘几乎要起来了,急急揪住来报信的人,厉声:“整个临漳王府?!一个藩府都没放过?怎么可能!他才带了多少人?!”
亏得是在密室里,不然这吼声能将整个府衙都惊动了。
余知府神狠,几乎一字一顿:“朱祐椋他娘的是死的不成?”
报信人不自觉抖了抖,才低声回:“沈瑞调了德州卫的人来,不知有多少,怕不得一万?文虎那边还有两千多。他们一个河南兵都没用……小的往榷场去了,那边路都被封了。因急着来给大人报信,便没去磁山,但磁山既没来救,只怕……”
“德、州、卫?!”余知府不由咬牙切齿。
余知府也想过沈瑞总制山东河南军务搞不好会调山东兵来应急,毕竟这小才来河南,河南地面上听不听他的还得另说,因此一直派人盯着最近的东昌府平山卫,却不曾想沈瑞竟会调德州卫。
德州卫远不说,关键,德州卫指挥使,是周贤呐!!
沈家不是同周家有仇吗?!
“到底是个嗣,养不熟的畜生。”余知府恼得狠了,忍不住用方言骂了半晌以愤。
但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调周贤来的好。
寻常指挥使,比如平山卫的郭仁,是没胆量在没明旨的情况下查抄藩府的。没有沈瑞那样的好岳父,谁不担心要替罪羊?
唯周贤,是宪庙胞重庆大长公主唯一嫡,在宗室里份、辈分摆在那里,动起手是不会有什么顾忌的,朝中亦不敢说什么。
而德州卫,兵也是真多。
随着山东日益繁华,陆运输也越发重要,德州卫守着九省京的路旱路要冲,地位亦涨船。
原本德州卫分正卫和左卫,周贤去了一年之后便是两卫皆归他统领。
近年来卫所不断扩军,原有兵八千,如今已两万有余,负责漕运的运军也从一千扩到了五千。现下正是冬季,屯田农闲、运河封冻时,周贤调一万兵来河南,也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