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扯大旗作虎罢了。
听了陆十六郎所言,沈瑞摇:“一些小人罢了,攀上些裙带关系,便当自家是‘外戚’了,止增笑耳。”
不过既然姓魏的同张吉扯上了关系,张吉又是焦芳的人,沈瑞还是决定要谨慎些,以免张吉借题发挥了去。同时也要写信回去岳丈杨廷和那边,简单告知一下。
陆十六郎叹:“只可惜走正的少,总有那想些歪门邪,图个捷径的。”他心里原也不无慨,其实,他家亲戚里也不是没有人打过这样的主意。
那动心思的不是旁人,却是他亲舅舅,而打的,正是沈瑞的主意。
他舅舅都没叫浑家来,自就去与陆七太太说话,看准了知府大人新来上任,夫人尚未跟来,想嫡幼女府衙后院,其名曰:“府衙仆妇笨不堪用,你那侄女心细手巧,照顾大人起居岂不便宜,也可为夫人分忧,更显得陆沈两家亲近。”
其实他舅家也是一等富,那嫡幼女品貌俱佳,又有丰厚嫁妆,不说嫁个读书的秀才郎,便找门当对的商人家个掌家的是稳稳的。偏有魏家起了这么个坏儿,让一众人总抱着投机取巧的心思。
陆七太太不是糊涂人,更是听陆二十七郎讲过沈瑞对夫人情意重,便兜将兄弟啐了回去,骂:“少那青天白日梦!也不看看自家什么份,不往那边站!你自姓李,与陆家什么相,休提陆沈两家的话,羞也羞死俺了!”
李舅爷虽怕长,却也不服气,忍不住嘀咕:“好似你不姓李一样!陆家怎就比李家贵了!”
陆七太太只一句“别过两天好日便不知自己是谁了”,便将李舅爷摁得没脾气了。
当初陆七老爷是与李家太爷有些生意往来,一来二去娶了李家长女。陆七老爷再是陆家旁支庶,那也是望族弟,李家在登州府本排不上,实算是李家攀了的。
待李家太爷过世,陆七老爷也没少帮扶李家,李家有今日的地位,也确实全赖陆家提携。
见兄弟老实了,陆七太太方好言好语劝:“你当妾是好当的?你不心疼闺女,俺还心疼侄女呢。况且妾的家人算不得亲戚,俺们本是同知府大人平常论,真夹了个姑娘为妾,见面岂不尴尬?怎么论呢?倒不好往了。”
李舅爷撇撇嘴:“要得甚与知府大人往,知府面前伏低小岂不应当的。怎不看去外,谁不与三分薄面!你瞧魏家那风光……”
陆七太太自是又揪着李舅爷的耳朵将他骂了一顿,叫他勿学小人行径。
然她到底回同丈夫儿叹息,是都怪魏家作妖。
陆十六郎不好同沈瑞提这话,却仍悄悄的同沈瑞边张成林了。
经此一番上任路上历练,张成林不止护卫能耐,跟着几位师爷日久,这接人待行事越发周全,已隐隐成了长寿那般大事了。
听了陆十六郎的话张成林便笑称一切包在他上,断不会让主爷在知府后宅里住着不舒心的。
前面河穿山而,两侧河滩狭窄,已行不了车,府衙里一个岳姓的老捕快是此行的向导,到此在问过沈瑞意见后,带着众人往山上去。
陆十六郎这些地方也都是走遍的,便向沈瑞解释,这山原是被一雷姓富开荒包了山的,所以才会大力气修整了山路,使得车同行。
“这山?”沈瑞东张西望,不免好奇,“他些什么?”
他想过包山开果园,但“拿来主义”照搬前世的经验却是不可取的,如今不是那储藏保鲜发达的时代,运输速度极慢,果的保质期都不长,原产地附近卖不上价钱,运到远就等着烂光了赔本吧。
若说加工,除了饯、酿酒,现有条件也不得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