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站在五房内书房,他也没甚遮掩,径直向沈瑛兄弟及沈瑞坦言:“我不是替他说项,是既他来提了这事,我总要告诉各位兄长和瑞弟一声。九老太爷从我这边没得了回音,怕是要来寻你们提的。毕竟就九老太爷就这一个儿。”
沈瑛颇有些意动,沈家如今在辽东就一个沈椿,贺平盛原过县令,确有吏才,如今又黜至辽东数月,以他的能耐想必在当地也能混得开,其实若他得用,是可以一用的。
他瞧向沈瑞,问:“我却没与贺家九房打过,只有些耳闻。你看贺平盛此人如何?”
沈瑞耸耸肩,一指沈瑾:“瑾大哥才最知贺平盛为人。”
沈瑾面上微有些赧然,到底,贺平盛是他的便宜舅舅,有这样的亲戚,他也脸上无光。
但在自家兄弟们面前,尤其是要决定族中大事,他仍实话实说:“此人未免凉薄。远不似九老太爷仁厚。且我更担心他被黜落之后心生不满,再将咱们沈家也怨上了。”
沈瑾已是了名的厚人了,他都这样说,只怕贺平盛真不怎么样,沈瑛皱了眉,“竟是如此。”
沈瑞双指无意识敲了两下桌,若有所思:“若是贺九太爷不提我还真想不起他来。既是贺九太爷提了,我看还是写信给椿哥儿,留心此人一二,我不怕别的,也是同瑾大哥一样,怕他怨上咱们再暗中使坏。”
想想当初贺平盛可是在正月里差儿被贺东盛折腾死了,二月间却能咬着牙下场会试,还拼了个二甲四十四名的成绩。
这人,能对自己狠心的人,对旁人只会更狠。
他就是求生时都能将沈瑾与尚书府整个算计去,事后也不曾有半分激之意,可见自私自利、冷心冷情,未必不会将自家的削功名黜官职记恨到沈家上——若非沈家扳倒了贺家,他代人作文的事儿也不见得会被扒来。
沈瑾也叹了气,了,又:“回我也旁敲侧击向我们太太问问贺平盛如今在何地,是何境况,一并告之各位兄长与瑞弟,好写信与椿哥儿,让他留心。”
书房内正说话间,外遥遥有人通禀,少一时,长寿托着个茶盘来,上却不是茶盏,而是两封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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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因着行路匆忙,又都是骑行,比沈瑞早了不少时日抵达松江。待到了五房便是同族长沈琦也并未说自己上任务,只是主安排先一步回来。
长寿算得是沈瑞边第一人,比那些家生办事还稳妥牢靠,故此郭氏与沈琦也不多问,便安置了一应人。
沈瑞回来见着长寿毫发无损,也是松了气,又仔细问了一番救援王岳之事,见长寿说的果然与王一般,且长寿更注意细节上的理,收尾得细致,方彻底放下心来。
而对战时死伤的护院,长寿也妥善置了,因都不是家中独,也不涉及赡养老人问题,便厚厚的给了抚恤银。
沈瑞连声的不错,又日后要有个章程,好好安置死伤护院的父母女,不能光给了银便作罢,或是安排庄上养老,或是月给教养银,必要让其家人少有所养老有所依。
这些事不止是尽仁义,也是为活着的人立个样儿,好叫人知没有后顾之忧,肯为沈家卖命。
长寿一一记下,又表示此番虽有折损,但对护院们的提升是显而易见的,这见过血的护卫远比没见过血的悍许多。且到底是同英国公府来的人在一相了多日,那些军中合、布阵,也被沈府护卫学来了些,虽是,却也足够护院们受益。
对这样的结果沈瑞是满意的,因:“正是想让他们历练一番。此次你瞧着好的人,酌情挑些来,也作个小小教,待回京去,直接带队训练新人。”
长寿笑应下来,又把这次行动中表现最为亮的张成林、刘壮、齐胜等几人推荐给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