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往辽东给邓璋,希望能有一二效用。
这百余好放在沈家不免惹,因此沈瑞除了留下半数分散在各个庄上自用以及馈赠亲朋外,其余全托张会以英国公府名义理。
因此也是同张会说了辽东市的,张会亦是愤怒又痛心,两人商量了一番,又简单将沈瑞关于匹易的一些设想写成条陈,送到寿哥手边。
当然,给寿哥的条陈里是不会提及辽东市象的,以辽东目下的状况,贸贸然揭起盖怕会引起更大动,不若等邓璋这边慢慢置。
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匹易观,却依旧得了寿哥的称许。
张会看沈瑞神黯然,就知他又心起辽东市,便忙:“皇上不是已说了法可行,日后总要拾掇辽东来!没准儿几年后,咱们献上的寿礼便是一支辽东铁骑了!”
沈瑞听了这话,也忧虑不起来了,忍不住笑:“总要等你去了辽东,夺了这筹才好!”
顿了顿,又叹:“可惜了今年置办田庄太晚,不然蟹田米来万寿圣节上,既请贵人尝了鲜,又彰显朝廷重农,老先生们也只有兴的份儿,岂不是两全其。”
张会拍手笑:“这倒是个好主意,好歹明年的寿礼不愁了!”
说着却又:“你块开阔地养什么螃蟹大米倒也罢了,怎的偏要选辽东那苦寒之地。你也不是不知辽东一年只一熟,都不若往你老家松江去。更哪里有匹生意赚得多!”
此时虽不比太祖、成祖时武风盛行,但京城勋贵人家儿郎,却也都以骑为豪,以家有良驹为傲。
只是好不易得。
不过越是难得,不也越是彰显份贵重么。
张会同样留下分匹自用,然后暗暗放了消息去,很快,勋贵圈里那相熟的不相熟的,都拐着弯的来买。
张会这武将世家弟,骑功夫未必多好,对匹的行情却是门儿清,对勋贵人家底细更是了若指掌,见什么人开什么价,这匹一项就翻几万两银来。
不止银落袋,张会在勋贵弟圈里地位也涨船,原先有些见他不是世而虚应故事的,如今也觉得他张会是个有本事的,用心结起来。
因此张会恨不得只贩什么都不才好。
沈瑞没法同他解释日后东北那黑土地将是大粮仓,只得:“到底要辽东自给自足才好,山东海运再是便捷,运粮又要防防霉,到底比运货麻烦些。”
张会耸耸肩,不置可否,不过想了想也:“在那边置庄到底有一样好,总归没人往那边查你多少田亩去。”
他起瞧了瞧门外,才回压低声音:“这次德清长公主府被黄锦那蠢材牵连,也是气得不轻,仁和大长公主也往淳安大长公主那边哭去了……这会儿宗室都在骂内官,说内官惹祸却是宗室来担。淳安大长公主得赐皇庄最多,也被捎带上了。蔡家兄弟来与我喝酒,旁敲侧击问了辽东的生意,似有掺一脚的意思。”
沈瑞听得内官,眉心就是一,算算日,很快就要到了历史上正德初年最大的转折——就在十月,内阁谏诛八虎,反被八虎算计,最终阁老刘健谢迁告老还乡。此后刘瑾秉政,大明也了黑暗时期。
如今的文臣发起弹劾内官的舆论战,正是诛八虎的前奏。
若说民变,沈瑞还有心想写法看看能否挽救一二。
可若说到这场政治上的地震,他却是一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