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莫名的就安心下来,也不再躲避,抬去看他,就望他如潭一般的底,也见到他另一只手抚在他自己额上,方知他是在探她是否发。
沈瑞一探之下微皱眉,问:“有些烧起来了,大夫可与你开了退的药?”
杨恬耳又是一红,低低啐了一声,声若蚊呐:“你这般……你这般无礼,我……我怎能脸不发烧。”
沈瑞愣了一愣,随即笑了,收了手,也不去坐那圈椅,就在她床边坐下,拿腔拿调逗她:“是小生了方寸,一时唐突,小莫怪。”
杨恬又忍不住白了他一,低声啐:“哪里学的鬼调。”
沈瑞摇了摇,也不接茬,想了想还是:“我不放心,你别怕,让我探探有没有发,这不是闹着玩的。你也知我不是那登徒,别怕,放心,我不动……”说话间却是手伸向杨恬颈间。
杨恬都被他闹得没脾气了,虽眉拧成疙瘩,却仍由着他摸了颈侧、耳后以及后颈,其实知沈瑞是真关心她,她心里还是甜甜的。
沈瑞探了温度还是觉得有些,这些地方和脸上因羞涩发烧完全不同,应是自温了的表现。
其实摸摸腋下最能确定温,但即便这是他的未婚妻,到底没过门,一个小姑娘,腋下又挨着脯,他哪好去碰,还不真让人当登徒了。
单只想着量条渐渐有了少女婀娜态的杨恬,他就有些心猿意。但很快回过神来,也不由暗骂自己一句。
杨恬一直注意着沈瑞的表情,见他脸上也是微微透红云来,只他碰了她也是有些羞的,想着他一向胆大,最喜动手动脚的,今日倒是这般了,她反倒是放开了,忍不住抿嘴轻笑起来,调侃:“好个沈郎中,不知病人可是发的病症?”
沈瑞一怔,随即一乐,假装作那抚须动作,隔空捋了捋并不存在的长髯,眯着睛,一脸莫测:“姑娘这是得了寒症,已有发了,不知先前大夫可与你开了退的方剂?”
杨恬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却又呛着忍不住咳了几声,唬得那边窗边两个丫鬟急急的奔过来,一个端茶,一个就要捶背。
杨恬摆手笑说无事。
沈瑞收起嬉笑的脸,一本正经吩咐两个丫鬟:“你家姑娘已经有些发了,你们两个多留心些,不时用手巾给她额、脖颈、手脚心,不要一味捂着,越捂着上只怕越。多与她喝些,若是有汗了,及时换了衣裳,别漉漉的裹在上,反浸了气。衣裳拿熏笼熏得烘的再穿。更衣时小心受风……”
两个丫鬟目瞪呆的望着沈瑞,不由咂,不说姑爷怎知的这样多,就说这份细心……真是……真是从不知男也能这般贴微。
杨恬听得也有些呆了,待回过神来,又是一阵甜,那层羞意早就抛开,只觉得这是她的良人,两人已是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一样。
“二哥……”她低唤了一声,已是带了几分甜度。
沈瑞也是一晃神,随即自嘲一笑,:“是我心急了,想来这些你们也都晓得。不过受寒之后发也是寻常,不必过于慌了,药时吃便是。”
顿了顿,他又笑:“吃了药再吃饯怕是要影响药,一会儿我了门就去给你买香果斋的糖霜梨条,它家的糖霜是冰糖制的,不碍的,梨对你嗓也好。其实应炖冰糖秋梨,嗯,待回我再去几个庄上问问,与你寻些鲜果来,多吃些鲜果对你的病也好。”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转而都是一脸梦幻,相互挤眉一笑,悄然退回那窗边,给姑娘姑爷留下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