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些门贵戚的手段,何况,山陕甘之地有多位藩王……
寿哥倒是认可:“倒是个路,只不过来银还是太慢,这样总要几年经营。”他顿了顿,似是叹了气,:“如今只等松江锦衣卫归来,看看贺家有多少家底,先支应边关了。”
此言一,众人皆是变。
虽说在座的不是跟贺家有仇的,就是本不把贺家放在里的,对抄了贺家没有半分同情,但抄家的话从皇上嘴里说来,还是让人心惊,若是帝王图这来钱快,随便挑的再抄几家,朝中人人自危,可就永无宁日了。
沈瑞不由想起那句“和珅跌倒,嘉靖吃饱”来,虽然贺家比不得和珅能抄八亿两银那款,但贺家家大业大,在松江经营多年,贺南盛又是个不择手段敛财的,百万之数还是有的。
调拨太仓银与陕西也不过二十万两,这百万银确实能解决问题。
但绝不能让寿哥把这当为常规途径。
沈瑞肃然:“籍没贺家得来的银,也不过解一时之危,想要国库慢慢丰盈,还是要多谋算项。学生只愿琅琅乾坤,再无贪官酷吏违法之徒,而国库依然富足,百姓安居乐业。”
寿哥瞧了沈瑞一晌,忽笑:“你放心。”
沈瑞对他的话有些拿不准,也不知他让自己放心什么,刚想再追补两句,那边寿哥已又开,却是时隔数月再度提及孙太爷。
“你外祖既是海商,依你见,这海贸之利何如?”寿哥貌似不经意问。
沈瑞心下惊诧,当初以为是贺家使的手段,让皇上知有这么一个人,再在孙太爷上文章,污蔑通倭、海匪、白莲教之类,以牵累沈家。
如今贺家已倒,当没人再在寿哥耳边风才是,怎的寿哥还是想起这茬来?
沈瑞不免踌躇起来,他上次可是明明白白说过,孙太爷不是海商,只是跑过船救过搭船的三太爷。
现下寿哥这一问,是试探,还是真心求问?
心下再是翻江倒海,面上也不能显来半分,沈瑞苦笑:“皇上误会了,上次我已解释了,我外祖虽是行商,跑过船,却不是海商的。”
这句一定要咬死了,他这次让长寿南下去查访,虽没查到真实有效的蛛丝迹,但“孙太爷落后被海寇所救了伙就此发家”仍是当下最合理的推断。
寿哥似毫不在意,挥挥手,“无妨,你就来说说这海贸你觉得如何?”
沈瑞略一思忖,:“不瞒陛下,前日我曾去拜见老师,闲聊中也曾提到海贸。原本,我也想过海贸获利极丰,但与老师长谈之后,以目前船只、人手情况来看,很难形成太宗朝那般盛世。”
寿哥脸立时垮了下去,撇嘴:“还用你说?怎可能现下就达到永乐年间那般!”
永乐盛世也是之后明朝历代帝王的梦想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