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叹：“沈瑞，你怎的还不快些科举。”

沈瑞心下也是一叹，只应：“我这两日便去老师那边问策。只是许多地方，写是写了，实施起来却未必如意，还是得请皇上找妥当老臣看过。”

寿哥笑：“这个自然。”

沈瑞想了想，又看了看张会，：“想起边贸，其实……还有一桩妙。若是我们自己能趟一条通往鞑靼各的商路，掺些细作去，他日许能不动刀兵就让鞑靼内，便是战事起，许也能知己知彼占得先机。”

这也是从军长途演习中想到的。而这细作若是归锦衣卫下属衙门统辖，寿哥真能调张会去边关，倒是能叫他接掌这张消息网。

寿哥却：“你能想到这些已是不易。不过这些杨一清也在了，你若还有相关想法，也都写下来，统统与他那边看着吧。”

沈瑞略有意外，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杨一清将相的人，兵法大家，用间、反间玩得纯属，岂会不往敌军派遣。

这话题翻过去，众人又闲聊了几句，问及文虎和张会的亲事，竟都在今年，又都在六月间，只不过一个月初一个月尾。

张会是早就定下的婚事，文虎这边却是家想早些抱孙，双方也都不小了，议了亲过了定，就挑了最近的日。

家李家都是寻常百姓家，也不像豪门那样准备嫁妆就要一年时间，不过是采买些东西，新娘自己绣件嫁衣罢了，因此也不觉得时间多赶。

沈瑞想起寿哥也是今年大婚，只不过现下皇后人选还没现，便只笑而不提，倒是说起自己大舅哥杨慎的婚事就在四月。

早年间，杨廷和为长杨慎与同年王溥之长女王研定下了娃娃亲，王研原与杨慎同岁，但她及笄前，王溥在礼主事任上没了，她随母亲扶棺回乡守孝，去年才孝。

如今王研母女已上京，借住王研亲伯父家中备嫁。今年年节时候徐氏还曾安排往她们送过年礼。

寿哥听闻，拍手笑：“你们成亲我都是要去看个闹的。”

众人齐声笑：“那是咱们天大的福分。”

说笑一番，又纷纷表示要过些时日就去帮文虎收拾成亲的宅。

文虎原是要同父母同住的，但如今也是官，家的宅就显得寒酸了，但父母住得惯了，着菜养着猪，还离家中铺近便，便不肯搬。

文虎未成亲也就罢了，如今要成亲，还是当另置个宅面。只是京中房舍何等价格，家实置办不起太好的地方。

锦衣卫中如罗老大这等人都是心明尖的，谁不想好文虎，便拐着弯给文虎送银，倒是也让家买了一小宅，虽只有两，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颇为面。

张会沈瑞等人就是说要去帮着拾掇布置，亦有帮衬之意。

文虎是实在人，委实动，扎扎实实的行礼谢过大家，又被大家调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