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至于羊……”

他忽然一笑，：“提这个时候我还没想好，看到文虎却是想好了。”

文虎一呆，奇：“沈大哥看见我想好了什么？”

沈瑞笑：“熏啊。鲜存放不易，风、腊、熏却是得。你那岳家不正是拿手？”

寿哥立时拍手笑了起来，张会与游铉又跟着起哄，文虎脸上立时红了，不好意思起来。

张会笑：“李家小娘怕要在边关开几家熏铺了。”文虎未来岳家正是姓李。

沈瑞瞧着张会，又笑：“还有一桩，我也是才想到的，羊也是好东西。我恍惚在什么杂记上看到过羊可以纺线，织成衣裳又轻又和。且似是纺布也可以加些羊，料也是厚实耐穿。只是当时作奇闻异事看了，并未上心，也实不记得什么书上写的，如今可以让织厂尝试一二。”

寿哥笑：“可见贺家霸占的两间织厂退还于你是大有益的。”

沈瑞笑：“可不光是这两间织厂。我还听闻，武靖伯府上有许多布庄生意，有积年老掌柜见多识广者，也可以帮忙参详一二。可立下赏格，摸门来的重赏，想必总能来。”

寿哥一愣，随即扭去看张会，见他也是呆愣神情，便噗嗤一声笑声来，“张会，依我看，赵家小娘也要在边关开几家布庄了。”张会未来岳父武靖伯正是姓赵。

张会却不是个面薄的，他的婚事也近了，当下笑：“皇上若能用得上我自然是最好不过。只不过我老丈人如今在南京镇守，只怕和边关没什么情，这边关的铺不大好开得起来。”

寿哥半开玩笑：“没关系，过一二年，便将你调去边关，这便有情了。” [page]

张会心下一动，瞧向寿哥的目光里便带上了激，象他这样与家中世袭爵位无缘的弟，多是要靠军功挣前程来的。

论军功又哪里比得上边关，便是不上战场，边关走上一遭，也有无数战功可捞。

寿哥颇为受用，却不给他任何暗示，转而向沈瑞：“倒是你岳家，杨先生还要帮朕，可不能往边关送。”又向游铉哈哈笑：“就只剩下小五了，我可要和驸说一说，也要给你找个能在边关得用的岳家。”

一句话又说得满堂大笑，游铉也赧然：“陛下说笑了。”

众人调笑几句，又回到正题。

张会：“虽是有许多主意，但是都不是短期见利的，可能驱使商贾运粮北上？且北边原也有商贾，怕是……”他顿了顿，瞧了一寿哥，还是：“怕是早踏通了商路，岂容外来的人分一杯羹？”

战时原是严禁商贾私下互市贸易的，不过就如锁门是“防君不防小人”，锁得再好也有偷儿一样，这样的禁令实际不过震慑那些胆小的商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