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把资本论里的话改换面向寿哥兜售,“我曾在一本书上见先贤所言,有五成利,商贾就敢铤而走险;若是利翻倍,怕是违法的事也敢的;若是利三倍,冒死也不惧。”
寿哥却摆手:“待会儿一去看。今日唤你们来,就是集思广益,大家都想想主意。”
寿哥也被他逗得一笑,敲了敲罗汉榻,:“甚妙甚妙,待会儿沈瑞说完了,我便来听听你们这凑上诸葛亮的主意。”
“你可还有其他主意?”寿哥说话间,不自觉带上了帝王威仪。
“边关有什么?”在场几人都忍不住喃喃声。
沈瑞见他这般不由莞尔,此时男,就如后世男车一般,心里记下回要挑匹好送他。
张会忍不住嗤笑:“我的二弟,鞑冬日养不了羊,我们便是能养得的?收着是便宜了,回死在自家手里,还不亏本!”
沈瑞:“活的有活的卖法,死的有死的卖法。活着耕赶回去,自然是极好极好。但若是宰杀好的,硝制可作甲、靴、鞍,羊硝制可作袄、靴、
在张会游铉这样的门弟里,边关苦寒之地,没有产,只有战功。
倒是文虎先:“听罗大哥说,边关有好。”说话间睛都闪闪亮亮,可见是个极的人。
这话有些生,游铉只好讪讪然告罪坐下。
沈瑞心下叹,也不知是因寿哥格外喜武事,还是他天资聪颖记忆力极佳,日日里看恁多折,却能将去年年初的这样一份折记得这般清楚。
张家和周家,他留着还有用。且盐政之坏,也不是几个外戚不来求讨就能解决的。盐铁军国大事,依不是一言而决的。
沈瑞抻了抻衣襟,也颇为郑重行礼:“原不当让陛下为难,更不当离间天家骨亲情。只是学生浅见,想让商人运粮过去边关,就要给他们更为丰厚的利。”
寿哥:“确是如此。边关茶互市,也是杨一清所辖。去岁年初他上书,一千五百两银在内地买了七万斤茶,换了九百匹骟骡,若要只用银来换,需两千七百两。今岁还不曾上报。”
“边关有什么?”沈瑞缓缓,“边关若什么都没有,自然就只有盐引放在边关,才能钓得他们上来。”
“匹是军备,边军备还不齐,自然不能让商贾倒卖。”沈瑞,“北边又不比东北,听闻东北山老林产好,贵人们冬日着装常用。北边大约只有羊了。但羊于中原同样是好东西。”
张会立时笑着圆场:“皇上圣明,这三个臭匠还个诸葛亮呢!除了沈二,喏,我们仨,可不刚好凑上三个臭匠么。”
沈瑞也知提盐引不讨喜,但是边关运粮,本就是用盐引钓着商家罢了。不然边关还能有什么?
这话既是为打破尴尬的气氛给沈瑞解围,也是怕沈瑞被皇上训斥,自己和文虎在这里,沈瑞面上不好看。
游铉虽外貌和文虎一般壮憨实,却并非文虎那样心简单的人,到底自公卿之家,嗅觉锐。
沈瑞:“在我看来,最赚的莫过于对外的贸易,所谓互通有无,我大明华天宝,人杰地灵,有的是外小国敬服不已的东西,通常只消下等茶叶、瓷,便能换回他们的黄金珠宝。文虎说好,想必边关换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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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哥挑了挑眉,表示理解,“人为财死鸟为亡,商人趋利是天。”
说是要拉了文虎走,却也留下话,可以让张会也借引一同来。
说罢,他又敛了笑意,正向沈瑞:“沈瑞,盐引之事,朕心里有数,不必再提。”
二哥安排个人带我与虎哥一饱福可好。”
张会皱眉:“耕自然金贵,但此等活不比死,一路上驱赶照料,要备足草料,还要防着病疫,倒也罢了,而羊主要是卖羊,这长途跋涉到了地方说不定会掉膘,商贾岂会乐意?”
沈瑞笑:“我觉着,还是那句话,就看利多大。我听说北边冬天严寒,羊没草也是过不得冬的,牧民多是要宰杀许多。商贾收这样的羊,价格极为低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