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有些慨,“其实你们若真的成亲,也好的。”
陶远逸一愣,“那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你还别瞧不上人家。虽说跟过别的男人,但就凭她的能耐手段,又有亲儿留在侯府,府了也将人笼络得妥当当的,就这几桩,你真娶了人家也不亏。别的不说,将来你的下一辈儿,得门兄长的照拂只怕少不了的。”
当然陶家也跟着得些照拂难免的嘛。
陶远逸没吱声。
武梁对程向腾的影响力他当然明白。
离京那天他们原本走得很低调,武梁还特意将红茶绿茶支到城外办事,等自己了城才与她们汇合,没给她们通风报信儿的机会。
可第一天他们落脚客栈时,程向腾就骑追了过来。
那天夜里武梁已歇息,程侯爷并不让惊动她,只跟陶远逸留下句话,“她心儿很大,想把生意开,我由得她去。但是陶老板,生意上的事儿我不,但本侯爷心儿很小,谁敢碰她一发,后果自负!”
话虽如此,但陶远逸却知,程侯爷行事还是要看她的心意,希望落得她个心甘情愿。
否则明明舍不得,当初又如何会放人府,如今又如何领不回府?
尤其她又为他受了重伤之后,程侯爷更不好迫她勉她。
所以只要她愿意,她持,侯爷应该不至于加阻拦。
但她愿意吗?
陶远逸觉得她可能从来都没想过,他们会真的成亲这事。
她从来没打听过关于他私人的任何问题,家,资财,喜好,她甚至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年庚。
他努力了,他把所有能得的殷勤小意,都用在她上了。虽说有过虚情假意时候,但真心真意时候呢?她都一并略过了。
她从未曾动过。她从来都当他一直在耍心机。
她的心思本不在他上。
他有试探着问她,成亲后更愿意掌家理事还是打生意。她笑着打哈哈,说要好好想想再说。
她从来就没想过!
她那么聪明,应该看得明白,如果只是需要在长辈们面前样便罢,他又何必在江宁,在陶家家门近旁,考验她的能力,让她独自表现?
如今他带着家长来了,而她,人不知所之了。是另有要事,也是刻意避他家人吧?
所以,如何争?
陶远逸轻轻叹气,罢了,就好好作个合伙人吧。无论如何,在生意上,她还是信任他的。
照契约,成衣店她占大,而他不可以参与经营。他明白那觉,就是烦别人在自己面前指手划脚指示来去。但这一路上新开的店铺,生意她都给他全权理了。
她把心思更多用在别。每日都在留意计较车行程,几时起启,什么时辰到达某。他甚至看到她的记录,只是某些标注的字符他不懂。
不但她,随行的那几位车掌事显然也有的放矢,所到之都会找同行攀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