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2(不要停)
“侯爷,你说京城粮价会涨不?”武梁躺在床上,因为伤,上身平躺不能动,无聊地踢腾着双腿。
程向腾坐到床边,捉住那乱动的脚,从大腿捏到脚指头,给她松动着筋骨。一边道:“肯定不会涨!给你说过了,还不死心?”
说着又不由嘲讽地笑,“你说你不就开了那么家没个啥生意的米铺子,又没多少存货,倒操心成这样。安心养你的身体吧。”那个米铺子,也不知道一年能赚几根水萝卜不,身体养好了少喝点子人参汤,尽可当是赚回来了。
“西南不是要征粮么?为什么京城米价不涨?”
她一脸的忧愁,好像关她多大事儿似的。
程向腾脑子里瞬间忽闪过一个念头,这小东西,到底操心的是后半句,还是前半句?
京城米价,实在和她关系不大呀。这莫非其实是想问征粮的进展,怕西南那位饿死在那儿了?
西南催粮催得最紧的时候是在年前,所以要忧愁也不会到现在才忧愁啊。
程向腾坚决不相信那什么邓某人对她有多大的魅力。
他觉得,这么拐弯抹角表示对别的男人的关切,这是“赶他走”出了新花式吧。
呵呵,笨蛋,那干嘛还冲出来挡刀?
“西南粮草有着落了……”程向腾淡淡道。一边看着武梁,想看看她是会怎么表现,是松一口气还是怎的。
才说半句,就觉得手中那大腿上肌肉一绷,武梁整个人都要蹦起来似的。
“有着落了?不从蜀中征粮了?”她惊讶地问。
咦?貌似更紧张了?
她胸前那伤,动也会痛,笑也会痛,根本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可是她刚才那么一使劲儿作势欲起的,肯定也挣着伤处了,她竟然没有叫痛。
程向腾失笑。
原来她真是在关心征粮问题,而不是西南的谁,更不是想赶他走。
就摊上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哪,把谁都不放在心上啊,只操心她那点虾米生意呢。
程向腾换了条腿继续给她捏肉抻筋,一边道:“征肯定是要征的,只是没那么急。不过从蜀中征粮和京城粮价有啥关系?你别琢磨着搭不上边的事儿了。”
武梁吃了定心丸,乖巧点头,“噢,这不是无聊嘛。”
——这是当初,武梁受伤醒转,养伤时候的一个片段。
实际上,她那时真是在想邓隐宸。
早前西南军中催粮,据说为此邓隐宸都要亲自回京面圣了,貌似缺粮很严重,分分钟刻不容缓的样子。
可是,邓隐宸新年时候并没有回京述职。
武梁关注着一切和西南粮草有关的事情,当然也不会错过这件事情。何况邓隐宸早前那个“生猴子”的议题,也让她想起来就一阵的发虚,少不得要琢磨一下若再见了,该如何应对之类的。
所以邓隐宸没出现让她曾觉松了口气。
但他一直不出现,又让武梁提起了心。
不过邓隐宸跟武梁从前的相处也是这样,真的见面的时候并不多,但有事的话肯定还是会出现的。所以她觉得邓隐宸忙嘛,这么久没回京,回来了自然要忙着汇报工作,交办公事,催要军粮,照拂家小,等等各色的事由,哪里就得空跑到她这里来。
反正她高高兴兴过了个年,直到挨了那么一刀,然后,邓隐宸还没出现,她就真觉得不对了。
如果他在京城,不至于她这儿快没命了,那位都不来看望那么一回吧?
可若他没回来,那征粮的事儿呢?
她躺在床上,旁敲侧击向程向腾打听。
才知道邓隐宸回京什么的,根本就是虚放一枪,是为了给西南匪军一个可以大喘气放轻松的错觉,让他们麻痹大意放松警惕。
然后这位悄没声的带着精锐部队深入深山老林,玩各个击破,玩跟踪刺杀去了。
这招其实很险,舍自己有大部队的优势,学人家匪兵小股侵入,很需要艺高人胆大才行。邓隐宸这般兵行险招,也是被一向不正面遭遇,四处给人打游击的逆兵给纠缠烦了,准备擒贼擒王,干掉逆王再说。
但逆贼势力在那里扎根已久,熟悉地形,听说逆王还备有n个替身啥的,几番让他们无功而返。
邓隐宸没宰着人,没想到却扒拉出了人家的粮仓,意外抢回了许多粮食来。
西南军原本就是这么苦逼,正规军缺粮,但人家贼寇却富裕,不反抢回来怎么可以。
当然逆贼丢了粮食哪肯罢休,倒出山几番与朝廷军对决。
所以反而是年节下,西南那边打得最为火热。
总之,粮草是不那么急了,据说抢来的粮食很够他们霍霍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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