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人均gdp过万元,傲立于发达国家之列,可是这个人均万元就将几百万动人的贡献给剥夺了。
所以天宝五年的扬州实际人,还应加上外来的商人、脚夫、驻军,还有大量无籍的黑、隶,少说也超过六十万。 [page]
江都县为州治所在,扬州大都督府也设在此,武唐以后,国家军事重心逐渐移到边州,再加上府兵制衰落,扬州的军事职能已大大降低,大都督府徒有虚名,但安史之后藩镇割据,富庶的江淮地区又成为各军阀窥视的重。
风渐渐大了起来,河卷着白的泡沫拍打着岸边,李清的官船到了江都外围后便堵了,七、八条长长的船队停滞在河渠中,一望不到,人可以在各船间跃,行到对岸去,岸上只见数十名官兵在脚大骂,命民船让路,民船里不断传来男人咒骂声、女人的埋怨声和孩的哭声。
李清坐在窗前,看见了这幅情景,眉不禁一皱,吩咐手下亲兵,“去给我问问旁边船上之人,为何这样堵!”亲兵领命去了。
他又回问第五琦,“以前你来扬州,也是这样堵吗?”
“我每次都很顺利,从未遇到这样堵过。”
这时,旁边站起一小官,约三十岁上下,他向李清施一礼:“属下倒知一二。”
李清认得他便是韦见素推荐给自己的能吏,金司下主事刘晏,历史上刘晏在代宗年间为相,大力改革财政,也是从盐铁手,将第五琦在盐铁专卖法中实行的官府统购统销该为官府统购,再分销给盐商,减少中间环节的腐败,缓和被打压的商业,被后世誉为财相。
李清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他,:“那你说说,这是什么回事?”
刘宴走到李清面前,躬:“这情况,如果在夏秋则不会存在,汛未至,河吃尚浅,一般不准重船行使,但属下听说,从前年起,各地漕吏为多税,便默许重船行使,使得冬两季大船搁浅之事时有发生,从而严重影响了漕运,今天这情况,估计就是这样。”
不一会儿,亲兵问明情况而来,向李清禀报:“属下已问清,听说起前方十里,有两艘运铁船搁浅了,押船之人拒绝卸货,所以导致堵。”
‘拒绝卸货!’
李清冷笑一声,这情况一般民船是不敢的,不用说,一定是京中哪个权贵的私船,他心中闪过一个念,连连冷笑不止。
又过了片刻,几艘引导船推开民船,清一条来。
首船船站着一人,四十不到,眉目清朗、气质倜傥,着六品官服,整了整仪容,向李清座船声拱手:“下官江都县县令柳随风奉刺史大人之命,前来恭迎右侍郎。”
李清缓步从船舱走,负手站在船,斜望着柳随风似笑非笑:“柳县令,人生何不相逢,别来无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