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后,正狐疑地望着官船队从仅留的一条小里岸而过。
“你们庆王府还是永王府之人?”
那家听第五琦的音也是来自长安,他不敢不理,脸一扬,傲然:“我们是庆王府之人。”
“失敬了!”
第五琦敷衍他一句,官船便穿了,前方面豁然开阔,巍巍的江都县城已经遥遥可望。
‘靠岸喽!’稍公一声呼,二十几条官船一溜缓缓靠向江都县的驳岸,岸上顿时锣声齐鸣、鼓声震天,舞狮耍龙者一浪过一浪,数十名地方官员在刺史李成式的率领下,前来码迎京城官的到来。
从两侧的随船先下来数百名士兵,清理路障、摒退闲杂人员,随后,一块船板搭上堤岸,开国侯、侍郎、盐铁副使、江淮转运使、御史大夫,带着一连串眩目光环的李清踏着方步,在一百多名大小京官的簇拥下,慢慢步下座船。
“呵呵!李侍郎一路辛苦了。”刺史李成式老远便笑呵呵迎了上来,扬州是上州,上州刺史是从三品衔,况且李成式还是李唐宗室,若不是李清是皇上派之使,他的侍郎品阶还在李成式之下。
李清却似乎有些傲慢,只向他拱了拱手,便沉着脸:“本官受陛下之托,来扬州推行盐法、整顿漕运,但在江都县外只数里之遥便发生漕运堵之事,已有两日两夜未通,张刺史既为一州之长,为何却听之任之,视而不见?”
李成式是庆王之人,半个多月前便得到他的命令,要千方百计破坏新盐法推行,早在李清刚刚离京,他便安排署完毕,今天李清抵达扬州,面上异常隆重,以掩饰他心中之虚。
但李清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和他亲寒暄,而象愣青似的见面便问责,他瞥了一李清,估算了一下他的年纪,尚不到三十岁,资历也极浅,李成式不禁暗暗鄙视,‘难怪他的沙州都督当了不到一年便被撤职,果然是不懂为官之,难天下之事,就是当了两天兵之人就能统统解决的吗?’
他心中一阵冷笑,面上依然呵呵笑:“大概李侍郎没到江淮一带过官,这漕运并非下官的职责,而是李侍郎的江淮转运使所,李侍郎问我,就象问吏之人为何租税收不上来一般,我哪里知?”说罢,他双手左右一摊,向后官员看了一,众人一阵大笑,皆附和:“是啊!是啊!定是李侍郎第一次来扬州,所以搞错了!”
李清心中微微冷笑一声,面上却佯装一丝尴尬之,随手挠了挠,“哦!原来是本官搞错了,得罪!得罪!”他左右看了看,有恼羞成怒地问:“那负责扬州漕运之官可在?”
这时,从人群中挤一人,来到李清面前惶恐:“在下扬州漕运判官,见过转运使大人。”
李清见此人约六十岁,发灰白,长有一通红的酒糟鼻,便厉声:“你既主漕运,运河堵了两日两夜,你却不闻不问,该当何罪!”
那漕运判官吓得‘扑通!’跪倒在地,颤声:“属下不是不想,而是、是”
“是什么?”李清视着他,森然:“难因为是庆王的船就可以听之任之,置大唐的律法于脑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