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政绩颇多,升了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在沈家同贺家打通倭案官司时,因周贤暗中抛沈家独嗣为张延龄所害的消息时,这位刘大人就曾来弹劾过张延龄。
三老爷当年同沈理一起去拜访过这位刘御史,后这位被打发京时,三老爷也送了程仪,回京时还为其接风,算是有些情。
叔侄俩这边谋划着,那边沈洲却是长久的沉默,一言不发。
很快两人也注意到了沈洲的异常,不由停下来看向他。
沈洲却是说起另一件事,“京中最近风言风语,说皇上……昏聩、不孝,又说你谄上献人。”
他看向沈瑞,“用一个天梁,既诬陷了皇上,也诬陷了你……”
京里传天梁谣言时,沈洲兄弟就给沈瑞去了信。
此时三老爷也忙问沈瑞,“你此番回来可见到张会了,问没问天梁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瑞摆手:“叔父们放心,我没事。这事儿就是宁藩造的谣,奔着一石三鸟来的。”
“张会说宁藩当初想利用天梁的名气,搞神神鬼鬼的推他们那个小公往上走一步,还想借着天梁的手往里人,安他们的士,”他面厌恶,,“更恶毒的是,他们还想诓皇上服金丹!”
沈洲兄弟不由齐齐骂:“这丧尽天良的!”
沈瑞:“幸而天梁是个老江湖了,瞧着傻乎乎只知制药,其实脑清楚得很。早早的就和皇上了底,又不声不响的反倒算计了宁藩,把他们原本在中买通的、埋好的几个钉给起了。——那两百张度牒就是皇上赏他这个的,将来只怕还有更多赏赐。”
两兄弟齐齐松了气,尤其是与天梁接更多一些、没少吃他大力山楂的三老爷,不禁笑:“这老,有些个本事!”
沈瑞也是一哂,又:“天梁也并没跑,是怕被宁藩害了,猫在西苑,对外说云游去了。他原怕宁藩让他给小公看病是个圈,尤其若是小公有个三长两短,赖他不要,再赖上皇上……他就躲了。
“没成想宁藩还是借着太皇太后薨逝污蔑了他,他这会儿倒是不好来了。宁藩这招,既是要收拾了天梁,也趁机污蔑皇上,再把我这个一直跟他们作对的也捎带上。”
沈洲兄弟对视一,即使在密室里,还是压低声音:“太皇太后……”
沈瑞摇摇,“张会说,里的事,不要问。”
若没有蹊跷,又怎会不让问。
沈洲面越发沉凝,“若是寻常时候,张家倒了便倒了,但若在宁藩谋反时,张家倒了,太后地位动摇,对皇上,也是不利的。尤其,太皇太后不在了。”
他看向沈瑞,认真:“而瑞哥儿,你是天近臣,咱们家又与张家有仇,当天家母不和摆到了明面上,必然会牵连到你,若咱家再手……必然会有人抨击你挑拨天家母情分。”
沈瑞这份这立场,就算想扮演一个劝和的角也得有人信呐。
沈瑞扯了扯嘴角,说他又如何?
“张家哪里过什么好事儿?!讨田、讨官、讨盐引,血他们最在行了,几时为皇上,为这大明过力?”
沈瑞冷冷,“太后是太后,张家是张家,张家这些恶事可不是太后授意的吧?我几时挑拨得皇上不孝敬太后了?!我只是把一个祸害的张家扳倒,为朝廷锄,为民除害罢了。”
“瑞哥儿!”沈洲抬了些声音,打断了他,:“你这样说得分明,但张家是太后娘家,这是切割不分明的。动张家,就是动太后。你与皇上君臣相得,你这事,不免被小人解读就是皇上的意思……”
“叔父焉知这不是皇上的意思?!”沈瑞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