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府几宅邸书房了。”
刘瑾脸难看至极,当初他也没少留邵晋夫在书房密室里写些要东西……
他不自觉牙齿微微打颤,腮也动起来。
然……
皇上已拿了他这么多把柄,为什么还要让张永、沈瑞来问他?
皇上仍是犹豫!皇上还念着情分!
心中陡然升起些希望来,皇上叫人问他,不就是要听他怎样说?
这么多年,他跟在皇上边这么多年,他为皇上了那么多事!
刘瑾中迸发光来,急切吼:“我要见万岁爷!我有机要内情禀告万岁爷!”
他见张永和沈瑞无动于衷,心知这俩人是恨不得自己死的,不会轻易让自己见皇上。
但皇上既让他们问话,肯定有暗中盯着他们的人。
自己即便见不着皇上,话也得让皇上听到,便也顾不得许多,张吼:“青空虚,老也是想为万岁爷分忧,总要在宗室中择一二聪慧小儿……”
“宗藩恁多,为何单单选了宁藩一支?”张永问。
“宁王素有贤名,朝廷各项政令无有不从,我也打听过,宁王幼聪过人,年纪又刚刚好……”刘瑾忙。
张永再次打断了他,讥讽:“难不是因着宁藩给你银最多?”
见刘瑾恶狠狠瞪着他,张永冷笑一声,:“老刘,便叫你死个明白。你宁藩那银是哪里来的?!”
说话间一指沈瑞,他:“你可还记得弘治十八年那场松江倭祸!”
刘瑾不明所以的看向沈瑞。
虽然过去多年,想起那场人祸,沈瑞依旧愤怒不已,“那不是什么倭祸,是宁藩派匪扮作倭寇洗劫松江!你的那些银,不知有多少沾着松江富的血!”
张永冷冷接着:“皇上命我去太湖剿匪,也不是剿的什么匪,而是宁藩的私兵。宁藩在太湖养病,你猜,他是要什么?”
刘瑾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一彻骨寒意从脊梁爬上来,他瞳孔急剧收缩,张结,一个字也说不来。
他,他,他可真冤枉!他不知啊!
弘治十八年,皇上刚刚登基,司礼监等要位置还都是萧敬、王岳这样的老东西把持着。
内阁里是刘健、谢迁、李东。
他,他刘瑾在哪儿呢?还在谋算着怎么在内里抓权,哪里关注外面的事儿了。
彼时沈家又算得什么东西,沈沧已死,一家连个上三品的官儿都没有,沈瑞小崽不过是皇上边毫不起的小玩伴罢了!
他哪里会想得到事涉宗藩……
宁藩要反?宁藩要反?!
刘瑾前一阵阵发黑,这些年,他收了宁藩不少银,也为宁藩说了不少好话,甚至包括宁藩上折乞赐还王府护卫时……
还有这异龙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