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小这样歹毒,竟敢带人闯他家杀他!!
张永慢步踱过去,一边儿黑衣小厮极识趣的抬了灯笼照着刘瑾的脸,张永端详了一番,嗤笑:“老刘,你说反了,是你图谋不轨,皇上方下旨,让某家拿你。”
刘瑾恨不得伸去咬他两,奈何黑衣人手若铁钳,得他动弹不得,他也是六十多的人了,素来养尊优,哪里受得住这个。
他铁青着一张脸,喝骂:“放你娘的p!我于社稷有功,为皇上了恁多事,皇上赏我还来不及!你敢假传圣旨就是死罪!今儿敢动你爷爷一汗,皇上定诛你九族!”
张永却只轻哼一声,也不理会他,转而分派人手,让某某带人去往偏院,拿下护院,某某带人去后罩房住仆从,某某去库房仔细盘,全然抄家模样。
刘瑾骂声的声音也随着这一声声布置、一队队黑衣人的现而慢慢弱了下去。
最终,他满脸骇然的看着张永,鼻翼翕动,咬牙切齿:“尔敢……尔敢?!”
院里的其他人已被提走关押起来,张永拍拍手,押着刘瑾的黑衣人将他提起,带一旁待客的厅。
厅中灯火大亮,刘瑾不适应的眯了眯,待人被安置在椅上,上捆了一圈又一圈绳索,刘瑾这才眯着睁开。 [page]
面前除了张永,竟还有一人,却是沈瑞。
刘瑾脸上的都扭曲起来,咬了后槽牙,他原是张永夜袭他府邸要杀了他,然若要沈瑞也在……
沈瑞再是胆大,也不敢如此,亦没必要面。
难……真是皇上?!
他心中陡然生大的怨念来,皇上这是要卸磨杀驴了?!他了那么多事,那么多事!!!
“我……我要见皇上!我要面见皇上!”刘瑾像使尽周力气一般吼了起来,吼得面红耳赤,吼得颈项青暴起,“我为皇上了恁多事……”
“刘瑾听旨。”张永打断了他,冷冷:“皇上谕,问刘瑾,那军报中的檄文,哪里去了?”
这问题刘瑾心中早就有数,也早有应对,他一直咬死了军报中没有檄文,此时便是当着发了军报的张永,也是当面扯谎决不认的。
他冷哼一声,反而喝问:“张永,你可敢说那檄文不是胡言?”
张永却不上当,也不回他,而是接着:“这么多年,你从司礼监带回来的折,各个都是胡言?有时奏章还没,批旨已下,四传播,又是什么理?”
刘瑾梗着脖:“是我殚心竭虑为皇上分忧!我不倡罚米输边,边关兵士哪里来的粮?你张延德靠着饿兵能打胜仗?我不提清丈田亩,国库如何丰盈……”
张永翻了翻睛,嘲讽:“你倒是一心为着朝廷呐!不知京察时候、地方官京述职时,缴的‘拜见钱’是你刘公公为国库收的那桩银?又了哪里的账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