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骡省下银千余两。

有这个基础，延绥、宁夏开市也要容易些。

只是，绝贡后达延汗率屡屡南下寇边，就在前年，正德四年闰九月，刚刚犯延绥，围纵兵吴江于陇州城，同年十一月，又犯池，总制才宽战死。

在这里开市，只怕朝臣阻力也不小。

当然，宣大更不安全……寿哥即位之初，达延汗就曾大掠宣府。明军死伤三千多人，损失惨重，时人更是认为此次乃是土木堡之后未曾有过之大灾。

不期然，沈瑞又想起安化王来。

虽然目前还没有安化王的而异动，但若是在宁夏开了市呢？

虽然前世历史上那场谋反很快便事败了，但若是开了市让他勾结上了外虏呢？

话在中转了几番，也不曾说来，沈瑞斟酌了许久，：“臣对于边关情况不甚明了，实不敢妄下定论。这市，也一般有利有弊……”

寿哥微微皱眉，：“以辽东的情形看，市只有利，不知弊在何？”

沈瑞叹：“下看了尽是利。蒙古要我们的布匹、我们的锅碗、一应生活所需他们皆不产，都要同我们换。这便是我们所能钳制他们的。

“那茧绸，养蚕才用几许时候，织布也不肖太多人力，而养大一匹又需要几年光景？

“他们只有羊能换，当养不大时，当换尽时……”

当蒙古对大明的贸易逆差累计到一定程度时，以蒙古的，必然是再次大举劫掠的。

但现下的大明兵力……

寿哥脸沉凝起来，要说一边儿消耗蒙古，一边儿整军治军，也不是不行，但谁又能说得准呢。

土木堡之前，也无人觉得那会一败涂地。

倒是庞天青：“万事皆有度。市总是要开的，开上几，控制额度，蒙古地界何等广阔，无数，也不是一年两年就吃得净的。边军亦不是练不的。”

沈瑞倒也认可，说这贸易逆差就是给寿哥提个醒，不要将敞开了边贸当是一本万利的法宝。

“确如庞兄所说。且此事，还要有懂边贸如杨一清杨大人那般的老大人坐镇才妥当。”沈瑞。

杨一清曾因拒绝投靠刘瑾而被刘瑾诬陷。

在沈瑞前世的历史上这段时间他是致仕了的，直到安化王叛后被再次启用。

而这一世，杨一清虽被诬陷，却只是罚米三百石，乞骸骨的折被寿哥驳回，如今还在右都御史任上，在才宽死后再次总制三镇军务。 [page]

寿哥对杨一清的印象一向极好，杨一清请旨修建边疆防御时，拨不银来，寿哥还动了内帑。

听得沈瑞之言，他满意的：“不错，确是得杨一清坐镇才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提到了杨一清，寿哥摸了摸下，忽然问沈瑞：“杨一清最近上了折，奏请商议重开‘开中法’，招徕陇右、关西民以屯边。朝中也有附议的。你在登州屯田得也不错，听说也让张会在辽东屯田了，你如何看？”

所谓“开中法”就是让商人运粮到边关换取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