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兄弟可是捡着尖儿的抬你这边儿来了,就求你一句准话,旁的都是兄弟我跑儿去办,余下的,总要给下面办事的小们儿甜不是。”
刘瑾哈哈两声,:“你瞧你,客气了不是。这小事儿,何必破费。哪儿能让你落不着呢。”
张永见他端了茶盏,便知这事儿是允下了,方也端起茶盏来,撇了两下,嘿笑一声,状似无意打趣:“我这不是怕叫丘猴抢在里么。老哥,这可有个先来后到,老哥既应了我,回丘猴那边给的银再多,您只同我说,可别反悔了,叫兄弟难。”
丘猴说的便是丘聚。丘聚少时瘦猴儿一样,就得了这绰号,如今早已不是昔日样,却是猴猴的,里老人还是背地里叫声丘猴。
刘瑾一听丘聚,眉便皱了起来,:“这里还有他的事儿?”语气是淡淡的,却也不难听儿咬牙切齿的味。
张永像是才发觉说错了话似的,胖胖的腮帮颤了颤,才笑一声,:“听说会昌侯孙铭走了丘猴门路。我这不是……合计着那孙铭素来能敛财,为了几亩地叔伯、兄弟坑了个遍,这一遭不知砸了多少银过去,怕李旻这老实的穷鬼敌不过人家。”
刘瑾心里已是又狠狠记了丘聚一笔,发狠尽早收拾了丘聚谷大用两个不听话的东西,面上却不显,嗤笑一声:“延德你几时这般胆小过?得了,老弟,把你那心搁肚里吧,你既开了,老哥我还能撇开你再应别人去?多少也就是这样了,还能让你贴补?笑话。”
张永便也哈哈一笑,说了几句凑趣的话,似是把这事儿圆了过去。
两人又扯东扯西说了些扯闲篇的话,刘瑾突然话锋一转,:“万岁的意思,是派人往山陕边关仔细查一查粮仓草场,先西厂去查过了,这次自然不能再去,便是我也要避嫌,司礼监内官监的人也不好去了。想来,当你们御监人去才妥当。”
张永原也想到这一了,刘瑾的人虽查了天下粮草,许多舞弊事,但这里也绝对黑下不少银。尤其是山西,兵侍郎文贵声声修墩堡,那银哪里是送去了边关,不少都刘瑾私,这事儿经不经得起查可不好说。
刘瑾既说想找个御监的,便是想让他遮掩一二了。他既想借刘瑾的手收拾了丘聚,就预备着刘瑾给他找事儿了。
张永当下打了个哈哈,:“若真从御监人,兄弟我自是要寻个谨慎稳妥的,好生给皇上、给老哥你办差,也不辜负了皇上与老哥对咱们御监的信任。只是这事儿,是不是落在御监却也不好说呐,一般派的外差,除却锦衣卫,便是东厂了……”
刘瑾斜了张永一,却不接这话,而是:“我瞧着,罗祥这些年事倒也踏踏实实的,这次差事若是他去了,都是老兄弟,回来也好给他安排哪个营的好去,免得总说咱们得势便忘了旧人。”
张永愣了一愣,随即慢慢的笑了起来,笑得睛都成了一条,越发像弥勒佛了。
罗祥是丘聚御监的,刘瑾这是要帮他去。两人算是就对付丘聚达成了同盟。
“罗老弟委实有才,怕只怕,他为人忒也直了些,不会转弯儿。到了边关,再叫那群武夫吃瘪,回武将上折哭诉,咱们面上也不好看么。”张永笑眯眯。
刘瑾掸了掸衣角,浑不在意:“直有直的好,细。”
他不怕罗祥是丘聚的人便来查他的不是,他有的是手段让罗祥就范,没准儿,能借着罗祥这药引收拾了丘聚呢。
张永到为止,便也不再多说,拱了拱手笑:“既老哥这样说了,这差事,御监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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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李旻过继嗣,设宴款待亲朋。
这席面自然不会是在丰城侯府摆的,不过是他的小小宅。
来宾也不过寥寥几余桌,除了李旻夫人娘家亲戚,便是他锦衣卫中朋友下属,甚至丰城侯府他的亲兄弟都没到齐,太夫人更是称病未来。
不知多少有爵人家看他家笑话。
沈瑞夫妇虽现在仪式上,但是他们衣着行事低调,又请李家不要宣扬他们的份,来宾又多是低阶武官,对于新科士并不关注,便没人知这对年轻夫妇来历。
这样的局面李旻颇为从容,李熙却不免有些愤愤然,本还想借沈瑞份文章,却被李旻喝止。
李熙在遇到沈瑞时忍不住若有若无的抱怨一句。
沈瑞却只笑:“有句俗话,叫好饭不怕晚,不知李兄听过没有。”
李熙愣了一愣,挤个笑来,到底是聪明人,便也不多说,只剩满谢。
沈瑞原还想留下来捧捧场吃个席,见这情形还是作罢了,与杨恬两个观礼之后,便告辞来。
正好时辰尚早,小两便又手拉手开开心心逛西苑去了。
五月十六,忽有圣旨到了丰城侯府,昨日还对外声称病重起不了院的太夫人这会儿比谁脚都利索,很快穿整齐到了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