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弘治元年便是有拥立之功的武靖伯赵承庆掌(赵彤父亲),后赵承庆调去了南京,其长赵弘泽也了府军前卫。
如今张会如何会叫孙铭这人面兽心的东西得了这要位置去。
“消息是先丰城侯的侄李熙与东家说的。前两天东家因着二爷你成亲事忙,也就没寻你。晌李熙来吊唁了,又提起这事……先前某也去打探了一二,当是准的了。”杜老八,转而又介绍起丰城侯家来。
“原本是先丰城侯李玺掌府军前卫事,去年李玺没了,府军前卫的事儿就是新建伯李振先着。李振年岁也不小了,骨也不大好,最近上折辞差事。而李熙过来说这些,是想走英国公府门路,问他们家袭爵的事儿。
“先丰城侯李玺是这支唯一嫡,生前没个儿,娶了一堆妾室,就是不肯过继庶弟所几个侄儿,偏到咽气也没生个儿,如今爵位还悬着,府里已是打成一团了。
“依着规矩,李玺的庶长兄李旻,作为老伯爷的长,是可以承爵的,只可惜了,这李旻如今四十多了也是没儿,不免又涉及香火传承。太夫人倒还健在,其实也可以主给给李玺过继个嗣,名正言顺承爵,只是太夫人瞧庶皆不顺,迟迟不肯开。而几个庶也为争这嗣打得不可开。”
沈瑞听得大,不由摆手:“这李熙来求作这嗣?这等家务事,便是英国公府也不好手吧?”
杜老八虬髯抖了抖,嘿然笑:“二爷你再想不到,这李熙却是李家难得的聪明人。他也同我们东家说了,如今府里的这些庶侄都没差事在上,就算当了嗣得了侯爵,也不过一虚衔。倒是李旻如今已是千,放过外任,如今在中军都督府当差,若能袭爵,便能有实权。”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那丰城侯原就掌府军前卫事,如今李旻承爵,未尝不能接着掌。”
沈瑞也扯了扯嘴角,怪这李熙找上张会,又透会昌侯孙铭觊觎府军前卫的消息。
“他这是为伯父来谋爵位?”沈瑞略一思忖,便淡淡:“他莫不是想伯父承爵,然后他再过继到伯父膝下?”
杜老八一击掌,笑:“二爷猜的不错!”
沈瑞端茶饮了一,:“这人果然是个聪明的,只是能断然舍弃生父,只怕也不好相与。那李旻又是怎样的人?”
他也是嗣份,有些话却也不好说。
他沈瑞空是个古人壳,一过来就被沈源迫害,若不是自己使计求活,只怕也和原主一样殒命了,与沈源非但无半分情,说有仇都不为过。因而过继二房丝毫负担都没有。
但是李熙与他又不同,诚然像沈源那祸害,这长辈不慈孙离心也是正常,但李熙到底是自幼被输以孝立的纯古人,能为了前程不要亲爹,自己谋划这样的计策,也绝非善类。
既这“孝”字不用提了,而没了“孝”,只怕离“忠义”也同样有十万八千里距离。
沈瑞固然不想孙铭那人掌了要职,却也同样不想帮忙帮个白狼来。
“某也打听了一二,这李旻当初是放到广东的,听闻是剿蛮寇有功才升迁回京里。在京里碑倒还不错,不是纨绔。”杜老八。
“至于这李熙嘛,”他摸了摸虬髯,些不屑来,“原先倒没看这么‘有息’,在他那个圈里没什么劣迹却也毫不起。李熙父亲也就寻常人一个,在家中行五,也不是最幼,不得也没职衔,怎么着也是不上爵位的,也难为李熙能想这么个招来。”
沈瑞沉默片刻,又问:“孙铭那边,打听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