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后也下意识摸上小腹,又叹了气。
她是想和太皇太后学的,她也知只要她稳稳的,将来有没有孩都将是太后,太皇太后。
但是,但是……到底还是有自己的孩不一样。
可都半年了,还没有怀上。
皇上已是在她这里呆的时日最久了。
贤妃虽然俏,讨皇上喜,可皇上却也没日日着。
德妃……德妃又不一样。
那样的容貌……谁会不喜呢?从前是其不争,若是来争……
她不怕地位不保,她不犯错,就会去如太皇太后一般。可,若皇上不来她这儿了,她更没指望得到孩了。
夏皇后一声一声叹气,大暑小暑两个见了,忙都闭了嘴,开始转移话题,想用什么话来逗皇后娘娘开心。
可着实没法,娘娘就是愁眉不展。
直到外喊,皇上驾到,众人都是一惊,随后忙忙的迎驾。那愁绪就都抛在脑后了。
皇上见到夏皇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朕已让礼拟旨,封夏儒为庆伯,夏助为锦衣卫指挥使、夏臣指挥同知、夏杰百,俱世袭。”
夏皇后呆了一呆,喃喃:“夏家已是官厚禄了,怎的平白又赏,且这个时候……这个……不妥当吧?”
寿哥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他去了沈贤妃、吴德妃里,告诉她们,升了皇亲沈传、吴让为指挥佥事,两妃一个反应都是磕谢恩。
沈贤妃睛晶晶亮,殷勤得不得了,好像那戏文里说的恨不得以相许。好吧,她已是以相许了。
吴德妃先是如释重负,个笑脸,然眉宇间还有一层隐隐忧愁。
想来她猜不透这层糖里是不是裹着砒霜,可又不敢不吃。
瞧这小聪明。啧啧。
就只有他的皇后,他老实本分的皇后,是这般反应。
她笨笨的,可她心最正。
寿哥一把将人拉怀里,笑:“有甚不妥当的?早也是当封爵的。哪一位国丈不封爵的。”
夏皇后犹自:“皇上给夏家的赏忒多了,这会儿皇上正在裁冗官、裁冗,臣妾虽然不懂这些,却也不想给皇上添。”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太后娘娘那边……”
寿哥一笑,戳了戳她,:“别怕,赏夏家的,夏家接着就是。”又了她的手,安抚:“太后那边,倒是让你受委屈了。”
夏皇后到底忍不住红了圈,中却:“瞧皇上说的,哪里有委屈。婆母训话,儿媳听着,原就是天经地义,何况那是太后。”
寿哥素来不喜太后的话题,也觉得此境况已是无话可说,便转而:“朕还要赐顺天府武清县、保定府庆都、清苑二县、广平府清河县空地,合二千二百二十八顷九十亩给庆伯。”
夏皇后甚至一时没反应过来庆伯是谁,等反应过来了,哪里还坐得住,慌忙摆手要起,中:“万万不可……”
寿哥却把她箍住,笑:“团圆儿,你别急,朕这般是有用的,也不是白白给了庆伯的。”
夏皇后疑惑的看向寿哥,寿哥:“朕想试着一沈瑞给朕上札的‘试验田’。这事儿在皇庄里虽然也行,但仍有许多掣肘,那朕就脆拨块地给庆伯,以他的名义地,有朕在背后,也就无人敢多嘴。”
夏皇后仍是忍不住小声:“夏家,也有些地的,皇上想什么只吩咐他们就是,如今也不指着这地里的产吃饭了,便是全了皇上要的粮也无妨。皇上不若先用夏家的地。这赐田,这,这两千倾,两千倾……也忒多了。”
寿哥大乐,搓着她的小手,笑:“那便先说好了,地归了夏家,可收成要送来给你,这样便也是给朕了,朕没银可要问你要用。”
夏皇后知是哄她,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埋在寿哥颈项,闷声:“皇上取笑臣妾。”
听着寿哥肆意的大笑声,夏皇后那些患得患失也就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