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沈瑞又问:“听你这么说,车行这块的事儿你可是熟知?”
王脸上儿骄傲神来,“我哥的事儿都是我经手办的。”因着姑舅亲这打断骨连着的关系,王确实是杜老八最为信重的人。
沈瑞笑着:“甚好,我正有事请教。”
“别介,二爷您有话请吩咐,这么着说话小的可受不起。”王忙陪笑。只可惜他再怎么想放低姿态,这一咧嘴都是一副瘆人骷髅样。
“你看着车行,可能长途的生意?城镇之间的,甚至更远的。”沈瑞,“我说的也不是一个人包车,而是多人一车。”
王挠挠后脑勺,有些困惑:“乡下人城是这般的,一家凑几个大钱儿,坐谁家驴车去。不过再远,二爷,您看,这南来北往的,像您这样富贵人家就自己车,有些家底的,会包车包船,您瞧通州多少船家这营生。没银的……这个这个,或是靠两条杠走去,或是有路过的车驴车给俩儿搭一段……您说这,哎,咱们青狼帮的车行里车把式多是京城人,去外的本就不多,再不认识路,这一路人吃嚼的,这个,这个,也不挣钱呐。”
沈瑞:“是这个理儿。我是突然想着,若是收几个跑长线路熟的车夫,照半天一天脚程在路上设咱们自己的客栈——你们醉仙楼不是经营得蛮好的,这人歇息嚼用都由客栈供给,还可以放几匹供换乘。这客栈不设太远,先可着京城周边来,往辽东方向,往山东方向,先设这么几个,试着经营经营看看,你看可行?”
王思量了又思量,:“这么着是能,就是,不挣钱呐。”
沈瑞忍不住笑起来,王虽是个江湖混,却到底是跟着杜老八了许久生意,全然是商人的脑了。
“初时可能不挣钱。但从长远看呢。,你想想镖局,初时武师趟路,不也一样费了多少事,可待镖局立起来了,威信有了,那就是等着收钱的……”
他没说完,王就瞪圆了,忍不住奇:“二爷你神了,你咋知我哥起是要开镖局的?”
沈瑞心我哪儿知!不过打个觉得你们江湖人能懂的比方!但面上也只好微笑。
而这微笑落在王里就有儿莫测的味了,他也不犹豫就竹筒倒豆把事儿都说了:“我哥上的朋友认识的多了,您看,小的这一路来拜了多少个山,那都是我哥认识的朋友。镖局靠打是打不过来的,靠的都是朋友赏脸,这么着我哥朋友多就想开个镖局来着……那个,后来吧,这不是跟铜锣帮火并么,折损兄弟太多了。”
他神明显黯淡下来,“原本能来扛镖局的我三哥也折了,这事儿也就黄了。”
那场火并之后青狼帮才在城西立足脚,只是也是元气大伤,杜老八的亲弟弟也都折在那一场里了。
沈瑞也叹了气,略作劝,便转回话题,:“短期看肯定是要投银多的,但打名号去,你想想一年有多少人南下北上?我们的客栈,又不是专门为周转客人所设,也接待别的客人。而且,我们也可以不止接待人,还接待,接信……”
那就是邮局,甚至是快递了。此时虽有镖局,却还没有民间的邮政、快递系统。
“这也可把长途车行拆成多个短途的,每个车夫熟悉两个县城之间的路就行了,到了咱们设的客栈,再换熟悉前面路程的车夫便是。换人换,因着不疲乏,脚程只会更快。”
那客栈就如前世车站一般,只要站设好了,站彼此之间每日都有发车,那么本无需专人快送信,只要信笺每天跟着车走,自然而然就能快速抵达。
这就是沈瑞想经营的、自己的通讯渠。
王还在寻思着,田丰已笑着接:“周边许还开些买卖,更接待货,还可以牵线搭桥帮着卖去。若是沿着运河设客栈,生意更好,小的也有些朋友懂这个。”
到底是“蛇信”的,一个就想着中人的买卖。
他来了沈瑞门下有一阵时间了,还没用武之地,也是急于表现一下自己,他笑眯眯的,目光闪烁,:“沿海,许能赚得更多。”
这却是说的为海盗销赃了。
销赃产业链条里,坐地吃大是这行规矩,一条船上的货吃掉几千上万银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