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还能比旁人家多打个一石三斗的粮。”
时人重视土地,一听此言,众人皆目光炯炯望着沈瑞,心里最先揣测的便是是否要将这些佃农雇来沈家。
“听渔五叔说的,咱们族人中,也有不少懂田地的好手。再看琛大哥和椿哥儿这样,我便想,族人,也不都是只有读书一条路可走的。”沈瑞了气,:“有天赋能学自然是好,便是家境所限,只要想读,族里都可以提供帮助,但若是天赋不在这上的,还不若另谋生计。
“比如生意,三房涟四叔就是个中好手,还有去了的玲二哥,这也是一天赋。这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门,有这样能耐的,也当有所施展。而地也是一般,同一块地,懂地和不懂地的打理,亩产能差一倍去。
“经商需要本钱,地也需要田亩。现下,我们最不缺的便是这田亩了。我有这样一个想,单独划一片田地来,也设个类似族学的形式,专门请渔五叔说的那样庄稼把式来,就在这片田里教族中想务农的族人。教的人、学的人,都不限年纪,想学都可以,只要能产更多粮,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三老爷一个赞:“大善!”
沈理也:“其实不少地方官也有如此般善政,请积年老农教授百姓粮,都是政绩斐然。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也不单我沈氏一族可学,若能推广开来,松江府、南直隶,乃至天下百姓都能受益。”
沈瑞笑:“我也是奔着日后能够推广开来想的,若是如此,那就要设置的严谨一些,还需要一些能书善写的,将那些经验记录下来,编撰成册,刊印天下,才是大功德。”说着又去看沈洲,:“只怕要三五年才能积累得有用经验,届时成册,还要二叔多为。”
沈洲捻须笑应。
沈瑞又:“既要设此耕学堂,便有许多可研讨的,除了耕手法,还可试不同苗,寻找那亩产者。我也听闻还有间、等等说法,以及稻田养鱼养蟹,土地不变,产更多。不止粮田,还有棉田,还有桑树……再设以奖励,凡能培育产苗的都给予丰厚赏银……”
在座几位都是翰林官,从未下放过地方,书读得不少,田间地的事儿倒是不大明白,听得沈瑞说得是,又想那一亩田里产多作的前景,无不欣然叫好。
沈洲还表示他现下闲来无事,也会去淘一些写农桑稼樯的书籍,摘抄些有用的,月书信回去。
沈瑞见众人都称赞,便笑着拱手向沈理和沈瑾:“既然叔父兄长们都觉得此事可行,我想请两位兄长与我,以本房宗份联名写信与族中,再由族中其他几房共同商讨、敲定此事。”
九房宗沈琭放云南、九太爷散了家里带着家产和沈琳也往云南去了之后,族长沈琦开了族会,正式定了沈理为九房宗。
沈理、沈瑾都回礼应下。
沈瑞心下大畅,民以为天,勿论什么时候粮都是各个统治阶层最为重视的东西。从农业手建这样的学堂,让世人习以为常,再慢慢的将商业、工业学堂也不远矣。
换过一茶,沈瑞才说起第二个消息,即陆家山东旁支此来的目的。
“造船?”在座众人听闻无不诧异。 [page]
沈瑞也是苦笑一声。
最初陆十六郎说起海船运军饷,沈瑞只以为他是打着海运替代漕运的主意,这事儿是千难万难的,沈瑞本不想碰。
不想聊了几句下来,陆十六郎便直言不讳想谋一通工或者锦衣卫的路,好在登州本地造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