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虑。”
张家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姑娘,此事之后大约是要绝迹在京中宴会上了。若是张家有聪明人,就该送她们去庵堂住上三年五载的,等京里人忘得差不多了再放来。
不过与张家的梁不消,难保以后不会旁的人来,张家门风如此,怕也没什么脑清醒的罢。
“你不喜勋贵人家姑娘的派,以后不赴她们宴席就是。不必思虑太多。”沈瑞又劝她。“我们既与武靖伯府立了契,有利益牵绊,便是你不去应酬赵彤等人也不会影响什么。”
杨恬应了一声,又笑:“彤儿还是极好的。这次实是谁也没料到,你不要怪她。”又,“蔡家那位郡君七姑娘也是极不错的人。”
沈瑞笑:“你这又心上了,放心,我只会与张会算账。”
杨恬轻轻吐了吐,双手捂了脸。
沈瑞笑着拿开她的手,而后颇为郑重:“恬儿,我知你心思缜密,遇事多思多想,事后又总反复思量。我不是说这不好,三思后行什么时候都是好的。但有些时候,一些事,固然不能凭一己之所好不不顾,但也大可不必委曲求全。”
见杨恬有些愣怔的瞧着他,他收起笑脸,严肃:“恬儿,你只记住,杨家也好,沈家也罢,都不需要自家人委曲求全才能立足朝堂。日后,你不要再委屈自己,更不要把这些委屈都闷在心里。你应了我,可好?”
杨恬又觉得眶微,忙咬住下,也郑重了。
*
翌日,朝堂之上果然成一锅粥。
大批御史弹劾张家教女无方,激烈些的更直接写张家蓄意谋害官宦千金。还有一两个不知谁人指使的,竟上纲上线说这是外戚对文臣的迫害。
这样情况下,真正的苦主杨廷和所递的折反倒是相对平和的。
武靖伯世赵弘泽也递了折,弹劾张家污蔑侮辱国之功臣。
张家兄弟告病未来上朝,却也递了折,并非什么“谢罪”折,而是弹劾武靖伯府谋算计迫害张家,还将张家女推河里蓄意谋杀,将过错竟一脑都推倒武靖伯府六姑娘赵彤上。
而张家麾下御史更是弹劾淳安大长公主府奢侈无度,空耗民脂民膏——国库如此张,边关告急,内都缩减用度,偏就你大长公主府摆什么盛大的上巳宴!
还有覆议都给事中弹劾长宁伯周彧在景州东光境内所谓御赐庄田实为侵夺小民世业,如今致其家产鬻儿女怨声动地云云。
当然,盐引的事情也被翻来,张家周家都有份,请收回盐引,以解边关粮饷难题。
往日若是吵来吵去,小皇帝早就不耐烦了,今日却是奇的淡定,颇有些笑看风云的意思。
如是吵了两日,第一天被弹劾的,第二天便使更多的人、挑更多的事儿来抨击对手。
而开始没加战团的周家,在被咬了侵夺民田之事后,认定是张家想转移视线,当然不能忍,立时下场撕掳。
要说为非作歹谁还能比张家更多?张家的田庄同样不净!
大长公主府倒是没在朝堂上递折打仗,不过张玉娴私见皇上却君前失仪惹皇上厌弃的事却悄然在京中上等人家圈里传开。
原本几家想与张家结亲的人家都悄悄打了退堂鼓。
一个想嫁皇上的姑娘,心有多大?君前失仪……又是怎么个失仪法啊?这清白是否还在?更何况,还是遭了皇上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