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被张家人占了的庄,每年息都叫张家人拿走,他留着也无用,尤其想起不久前张四被锦衣卫抓走,险些连累了他被灭,沈源更是厌恶张家,再不想让张家在自己田庄里血,便索先将这庄赔去,六顷地市价也在七八千两银,很是不少。
沈源见他们这怂样,完全忘了自己当初也畏惧锦衣卫如虎,嗤笑一声,讥讽:“你那闺女本事大了。她给那知府幕僚闫宝文了外室!闫宝文他勾结……”他满心恨意,一时大意,险些将那晚听到的张四喊宁王给说来。
张老舅爷先前一直担心若被气死了,以后两家就成仇了,别说今天白跑一趟什么好也落不下,便是往后再想打秋风也不容易,忐忑了好一阵,待那边大夫来,说是没死,他才心脏归位,长长呼气。
张老舅爷见他装糊涂,气不打一来,脸也撂下了:“外甥你还不知吗?你舅舅叫人从庄上撵来了。我倒想问问外甥这是怎么回事儿。” [page]
这会儿见外甥气势汹汹的模样,张老舅爷一耷拉,只问:“外甥,你从祠堂来了?”
沈源哼了一声,不耐烦的挥挥手,:“别说那些没用的。收田庄也不是我的意思,舅舅找错人了。如今我是什么都没有了,舅舅来找我也没用。”
沈源不会给儿解释这么详细,但沈瑾何等聪明,听父亲说到自己姨娘,便猜到八成是郑姨娘卖了张家三四时,沈源给张家的补偿。
见这一的闹剧,沈瑾面无表情,缓缓:“舅太爷想见四儿倒也容易。”
话音没落张家大爷二爷便齐齐起来:“怎么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这么大家业,你还在扬州官……”
张老舅爷立刻就开嚎:“可怜我的三儿四儿啊……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万万没有两个小娘说没了就没了的理,莫不让人污了清白……”
“够了!休要再提张四儿!你们张家教个什么东西!”沈源青暴起,忍不住骂。
沈源既敢给那张家占了的庄,怎么对付张家人便早已想个明白。这一前厅,沈源便把气势足十分,先发制人厉声喝:“舅舅这是什么意思,难不知我娘上了年纪,须得静养?”
沈源打断了他的阿谀奉承,板着脸:“舅舅过来究竟是为的什么事儿?”
张家那边被撵庄如何肯罢休,这才找来沈家。
沈源愤愤然低声骂了几句,见沈瑾没接茬,又觉得无趣,恶狠狠喊沈瑾叫人来抬他往前厅去会张家人。
张家二爷了嘴角,:“大侄吓唬我们不成。四儿一个小娘,哪里就和锦衣卫牵扯上了。”
锦衣卫在民间已是被妖化了,听到锦衣卫怕是比听到地府还吃惊几分。
提这茬沈源脸更差,喝:“够了!沈家不欠你们什么!你们白拿了庄这么多年的收息,还有先前的一千两银,也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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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沈瑾及时拉了他一把,迅速接过话去:“闫宝文勾结倭寇,张四为虎作伥,已经被锦衣卫探明,抓衙门了。舅太爷和两位伯父若是不信,往衙门里一打听便知。”
张老舅爷一呆,睛一转,便:“那就将四儿叫来!你们沈家不仁不义,我要将四三带走!”
这次确实是两个儿鲁莽了,张老舅爷不免心虚,脸上有些挂不住,张大爷在一旁咳嗽一声,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表弟,真的被族里罚了?表弟可是状元公的亲爹……”
张家三人皆是一惊,“锦衣卫?!”
沈源冷笑:“问我什么,问两个表哥不就知了。我娘都得他们告诉呢。”
沈瑾冷冷:“我却是没本事叫来的。还要烦劳舅太爷和两位叔父往衙门去寻锦衣卫说见四儿。”
沈源被揭短心下更是不快,冷哼一声,厉声:“我不来,我娘还不知被气成什么样!”又捶着凳,恨恨:“舅舅知我在祠堂,这是特地来闹我娘的?”
张家大爷张了张嘴,到底一个字儿没吐来,还是闭上。
张家大爷二爷也连忙应和,却是已经盘算起来,两个女儿年纪大了,想来也破了,卖不上好价钱,不过都是好模样的,可以谎称是年轻守寡,往乡下去寻个土财主什么的,嫁过去当个继室,也有好大一注聘礼可拿,若是有些手腕,以后当了家还能贴补娘家。
张老舅爷一掀,哼哼:“本是要找状元老爷的,谁知他也不在。”说着又朝沈瑾挤个笑来:“瑾哥儿,许久不见了,你都成了状元公了,我早就说了瑾哥儿就是文曲星下凡,小小年纪就是不凡……”
沈瑾沉下脸来,:“这还得大伯父去问四儿。”
张老舅爷缓了缓神,又使哀兵之计,亏他奔七十的人,竟能说哭就哭,说话间泪就淌下来了,向沈源:“外甥啊,你看看舅舅,你再看看你这两个表哥,家里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