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看着灯火通明的街，明明才离开一天，这里却忽然带给她久违的亲切。

打开手机，报过平安，苏礼开微博，才发现地震上搜了。

大概是因为那块的房太老旧，少有人住，当时震才如此烈。

幸好目前没有人员伤亡。

苏礼转向旁侧的程懿：“你为什么那么冷静，是因为知震级不大吗？”

“没，”他说，“就是觉得万一了什么事，你在我边，就够了。”

“指望我们葬在一起是吗，”苏礼嗤了声，“你想得。”

“我下去买果，渴。”

苏礼下车，选了几个橘，又觉得饿，转向一边的便利店选了几串关东煮。

正琢磨着要不要买三明治的时候，觉到旁边有人来回在转，她侧看了，那男生终于开：“能……加个微信吗？”

店员在后面喊：“关东煮好了！”

苏礼朝他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

这才接过自己的关东煮，离开便利店。

她打算沿路逛逛，程懿也跟了上来。

没走去两步，男人问：“为什么没给他？”

“谁啊？”

“刚刚搭讪的。”

苏礼低喝了汤，糊不清地说：“追我，也是有条件的。”

程懿结了：“什么条件？”

“一米八以上，比例要好，长得要好，鼻得，”她说，“我喜鼻的。”

街灯悬，氤浅黄的光圈。

男人似是在思索什么，半晌后终于顿住脚步，沉声：

“你说的这些，我好像都满足。”

“那我能不能，先预约一个追求位？”

苏礼也停下脚步，回看他。

男人迎着明亮的灯光，长睫下晃细密的投影，薄抿，似是在张地等待她的回复。

她突然笑开。

程懿：“你笑什么？”

苏礼看向他的睛，很浅的琥珀，瞳仁漆黑。

――不再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也不再像是不可测，那些情绪真挚地浮在他前，她一就能看见。

谢这场地震。

她突然觉得，她好像能看懂他了。

“让我想想。”她鼓了鼓脸颊，故作模样地背过手问，“你会给人当男朋友吗？”

“应该会的。”

想想他又改，“不会的地方我可以学。”

苏礼沉了会儿，像是在仔细斟酌，男人终于会到等待的滋味，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漫长。

短短几分钟，却像是一个世纪。

不知等了多久，她终于大发慈悲地开说：“那你先……等着吧。”

“找个时间上岗看看，如果当得好，”她咳嗽两声，“以后就你了。”

她讲得糊其辞，程懿没听懂，低声问：“什么意思？”

苏礼：“我不喜吊着别人，一般同意追求的话，对方就可以直接上岗男友位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以后就稳定了，还有三个月观察期，明白吗！”

“看你……能不能胜任这个位置。”

“能的话就继续，不能的话就算了。”

她又继续：“能接受吗？挑个日你直接职，不能接受的话就算――”

“能。”她话还没说完，男人倏地打断，像是生怕她反悔一般，迅速，“我能接受。”

天幕闪烁，苏礼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