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在哪。

灾难时分，最怕落单。

孤一人让不安加倍，她的牙齿应该咬得很用力，但是手已经觉不到痛了。

前闪过很多片段，心脏也跟着落无底的渊。

苏礼闭上，蜷成一团，内心只有一个念想，就是希望这一切快过去。

某好像有影一晃而过，另一男声在喊：“别起来啊！地震还没停！这样容易被砸到的！！”

接着又是轰轰两声，她错愕地转，看见程懿靠了过来。

男人冷峻的下颌角仿佛在此刻带上柔和的弧光。

刚刚起的是他吗，来找她？

男人伸手，将她往靠墙的内侧拉了拉，手指挲着她的手腕，柔声安抚：“没事，很快就过去了。”

她僵，连说话都很难到，半晌后才看到什么，指着他的手臂：“你血了……”

“刚被划了一下，”他，“不用。”

苏礼想了想，看向桌外面，轻声问：“是过来的时候被砸到的吧？”

碎石下落间，很容易就剌伤。

男人正想否认，想起什么一般，竟是笑了笑。

他：“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比较动一？”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苏礼心脏猛烈动，“别笑了。”

然而男人只是拿起她刚刚咬过的手指，垂看了看：“很害怕？”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就――”

蓦地，又传来一声响！

她下意识反手握住程懿的手掌，闭了睛。

此刻只希望的桌面能固一，再固一，她用力地祈祷着，保佑他们能平安回家。

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下一秒即将怎样。

未知的恐惧缠绕上来。

程懿反手握住她手心，另一只手又伸过来，拍拍她的后背，“没事的，不要怕。”

震动仍未停止，苏礼想分散注意力，于是同他：“那你讲故事吧，随便讲什么。”

又靠近了一些，“讲完我们就能去了。”

“会去的。”程懿说，“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你会什么？”

男人启，还没讲两句，地壳震动的声响连绵不断，石像雨般砸在桌上，就像贴着她的。

苏礼神绷，觉所有的血都涌上了。

她突然开：“程懿。”

越到生死关，越知自己迫切在乎的是什么。

男人看向她。

苏礼抿了抿，问：“说实话，我们分开之前，你有多少是骗我的？”

“说喜我的那些……都是骗我的吗？”

“喜你，”程懿说，“团建那次在海边，就喜上你了。”

“雪墅时的海上设施，车祸的乌龙，都是真的。不知从什么时候，所有的想对你好只是因为我想，不是因为应该。”

他的脉搏声顺着握的掌心传递到她这里：

“以前习惯真话假话掺着说，现在不会了。”

“之前为了尽快确认关系，也许用了一些手段，但喜你从来都是真的。”

苏礼看着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