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穿鞋量的;我的学历就不说了,他儿学历怎么样还存疑;家底问题,我建议查明再定论,说不定我也比他好;至于长相……”
郑意眠笑着接话:“长相你也完胜,不用比了,我不会考虑他的。”
见过面前这个人之后,那些生的条件,对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引力了。
听了郑意眠这话,梁寓眉终于舒展开,他搭在桌沿的手指轻敲桌面,垂眸,酝一笑来。
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郑意眠准备去梁寓的基地一圈儿,跟大家告个别,再启程回w市。
了酒店,郑意眠想去奚青跟橙橙也说个再见,刚走奚青门,发现正巧有人上了门一辆车。
梁寓像是看到了什么,盯着那西装革履的男人上车,关车门。
那时候场馆里灯光太暗,郑意眠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也没有看递来的名片,不知那人叫什么。
但她还记得那人的和西服样式,以及手上那块致的表。
看到梁寓看着那边,郑意眠以为他是知了,扯扯梁寓衣服:“哎呀,其实也没什么的,他可能就是随便……”
梁寓侧眸,问她:“大家之前说让你可以认识考虑一下的,是他儿?”
“应该是,”郑意眠也有绕不过弯儿来,“你不知吗?
那你为什么盯着他看?”
梁寓略有停顿,半晌,沉——
“那是我爸。”
郑意眠怔然,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再次确认:“……真的假的?
那是你爸?
他在奚青有投资吗?”
“不知,”梁寓说着,了发,漫不经心,“看起来应该是。”
而后,梁寓继续接话:“太久没见过他了,差没认来长什么样。”
郑意眠仰看他。
梁寓笑了笑:“我还小的时候我爸我妈就离婚了,我妈改嫁,他忙生意。
这么多年,除了打钱和过年我们也难得见到几次,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有个儿啊。”
“你别这么说,”郑意眠抿,“看得来他对你还是很上心的,不然也不会跟我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梁寓淡淡撇开目光,“缺失了我幼年时候的,却想现在补给我,但我已经不大需要了。”
最后,他似陈述,似轻叹:“就这样吧,得过且过。”
像是贫瘠时代极度渴望某样东西却求而不得的人,他童年时期曾多想得到哪怕多一的,但随着时日推迁,他发现那些祈求不过是自己的奢望,最渴求的那分始终无法到来——于是他学着习惯,然后把这分并不会存在的从里剜掉,没有希望,就不会绝望。
而后,慢慢地,似乎是回过了一人的能力,又似乎从原来最不会来的地方凭空来了一儿,但他这边,已经没有贮存的地方了。
那东西没有在最该来的时候到来,迟到了,就不必了。
郑意眠拢了拢上的衣服,发,不知该说什么,任何话此时都显得太过单薄。
她伸手,慢慢地握住梁寓的手心。
——我还在这里,我陪着你。
梁寓看她抿着,似乎还蹙着眉,愁云惨淡,好似分担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那分不悦。
他伸手,在她眉间扶了扶:“好了,我现在跟以前相比已经很好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嗯,”她,“反正以后有该说的都可以说给我听,不要一个人憋着了。”
梁寓似笑非笑地看她:“该说的说给你听,那不该说的呢?”
“不该说的也可以说给我,我都会听的,听完就忘。”
她表情很认真。
他一副言又止的样:“那我说了?”
郑意眠:“嗯,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