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王北之的房间,苏浅感到一阵暖流从头皮一直流到心里,舒服的跺了跺脚。王北之到小厨房里热了一杯牛奶端出来,“看你晚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趁热喝吧。”
苏浅甜甜的一笑,“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北之也。”
王北之紧挨着苏浅坐下,叹了一口气,“我妈还是不肯回来。”
王北之是那种十分温润的男子,有一双古典的丹凤目,衬托着脸上的线条柔和而暧昧,是一个十足的美男子,再加上他英国剑桥大学的工商管理学博士学位,苏浅总是半真半假的伸出纤纤玉指摸他的脸颊,“果真是‘才比子建,貌若潘安’。”
苏浅低头细细的啜饮着牛奶,然后抬起头,眸子像星星一样闪烁,“爱尔兰那里好,没有约束,没有晦暗,最适宜的就是养生。”
王北之轻轻一笑,“浅浅,你最会宽人的心。”王北之微微蹙了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刚才帮王旻之做什么,早应该让那个老太婆牢牢教训一个那个巫婆了。”
苏浅差一点将口中的牛奶喷出来,用崇拜的语气说道:“小舅舅,真是好……胆识。”苏浅猫身躲过了王北之伸过来的要揪自己耳朵的手,“一些事情,说多说少都不好了,这样点到为止,更会引人深思。”
王北之双目炯炯,“这样一来,或许明天有好戏看了……”
“王旻之想要哭穷,想要得到王家的背后支持,想要得到这一次外公周年的仪式筹划权,就偏偏得不到什么。”苏浅冲着王北之绽开一朵灿烂的微笑。
王北之打了一个冷战,“小浅浅,你要是生在三国铁定是三气周瑜的女诸葛。”借刀杀人还远远不够,要的是杀人不见血。
苏浅摇了摇手指,“我就是苏浅,生在哪个朝代,都是苏浅。”
“苏浅小姐——苏小姐——”
窗外传来呼喊的声音。
苏浅跳起来冲到窗子旁边大声回道:“在小舅舅这里——”
“老夫人让你去祠堂一趟……”是王宅的老管家。
苏浅招手,“知道了,古叔叔。”
王北之斜倚在沙发靠背上,看着苏浅热情洋溢的笑,“浅浅,不了解你的人总会认为你是如同表面上的这样阳光灿烂。”
苏浅挑眉,“那北之你够了解我了吧,我对你而言是什么性格呢?”
王北之沉吟了一会儿,眼睛中闪着幽光,“深不可测。”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甚了解为什么苏浅会站在他这一边,苏浅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第二十九章
王家老宅的西面就是一座古老的祠堂;树影十分茂密的将祠堂遮掩的只剩下剥落油漆的一角;祠堂的屋檐顶挂着灯笼形状的长明灯;随着寒风的冷颤,灯火摇曳明灭;带着世事的沧桑;淡然的点染着这一份独守的静寂。
王北之很是讶异的看着一脸镇定之色的苏浅,“浅浅,你是来到这里不害怕的第一个女孩子。”
苏浅的眸光映照着阴惨惨的灯火幽咽,“我母亲说过,王家最干净的地方,就是这里。”所以,她一直是用一种崇敬的目光瞻仰的心境来仰望这座静谧的耸立了百年的祠堂。
王北之停下了脚步,看着苏浅瘦削的身影以及北风飘起的长发;想起了那个同样坚毅的女人,一步一步将母亲,带离深渊。
“苏浅,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心里有一个影子……”
苏浅的脚步顿了顿,声音挑高了尾音,“嗯?”
“我看不懂你,但是我能够感受得到,你心里有事儿,一件足够影响你的人生观的事儿……”王北之的声音幽咽,伴随着夜里的冷风,无孔不入的进入苏浅的听觉神经。
“北之,你有我爸我妈我姐我哥了解我么,他们都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王北之打断了苏浅的话,“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关心则乱。”
王北之凝望着苏浅娇俏的身影在长长的甬道拉起长长的影子,月光铺在路面上,好像是冬日的滑冰场,而苏浅,就是那个踩着轻盈步伐,滑出优雅弧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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