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的秋日晚风很凉,苏浅说着便打了一个喷嚏。
王北之摇摇头,“先去我那里吧,外面冷得很。”
苏浅不停地点头,如果因为这个事情再住个医院,就得不偿失了。
王北之是王老司令的老来得子,宝贝疙瘩一个,只是比苏浅大两岁,又脾性相投,也没有那么些礼数,没有旁人的时候,苏浅就喜欢“北之北之”的叫,人前便肉麻的叫小舅舅。
来到王北之的房间,苏浅感到一阵暖流从头皮一直流到心里,舒服的跺了跺脚。王北之到小厨房里热了一杯牛奶端出来,“看你晚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趁热喝吧。”
苏浅甜甜的一笑,“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北之也。”
王北之紧挨着苏浅坐下,叹了一口气,“我妈还是不肯回来。”
王北之是那种十分温润的男子,有一双古典的丹凤目,衬托着脸上的线条柔和而暧昧,是一个十足的美男子,再加上他英国剑桥大学的工商管理学博士学位,苏浅总是半真半假的伸出纤纤玉指摸他的脸颊,“果真是‘才比子建,貌若潘安’。”
苏浅低头细细的啜饮着牛奶,然后抬起头,眸子像星星一样闪烁,“爱尔兰那里好,没有约束,没有晦暗,最适宜的就是养生。”
王北之轻轻一笑,“浅浅,你最会宽人的心。”王北之微微蹙了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刚才帮王旻之做什么,早应该让那个老太婆牢牢教训一个那个巫婆了。”
苏浅差一点将口中的牛奶喷出来,用崇拜的语气说道:“小舅舅,真是好……胆识。”苏浅猫身躲过了王北之伸过来的要揪自己耳朵的手,“一些事情,说多说少都不好了,这样点到为止,更会引人深思。”
王北之双目炯炯,“这样一来,或许明天有好戏看了……”
“王旻之想要哭穷,想要得到王家的背后支持,想要得到这一次外公周年的仪式筹划权,就偏偏得不到什么。”苏浅冲着王北之绽开一朵灿烂的微笑。
王北之打了一个冷战,“小浅浅,你要是生在三国铁定是三气周瑜的女诸葛。”借刀杀人还远远不够,要的是杀人不见血。
苏浅摇了摇手指,“我就是苏浅,生在哪个朝代,都是苏浅。”
“苏浅小姐——苏小姐——”
窗外传来呼喊的声音。
苏浅跳起来冲到窗子旁边大声回道:“在小舅舅这里——”
“老夫人让你去祠堂一趟……”是王宅的老管家。
苏浅招手,“知道了,古叔叔。”
王北之斜倚在沙发靠背上,看着苏浅热情洋溢的笑,“浅浅,不了解你的人总会认为你是如同表面上的这样阳光灿烂。”
苏浅挑眉,“那北之你够了解我了吧,我对你而言是什么性格呢?”
王北之沉吟了一会儿,眼睛中闪着幽光,“深不可测。”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甚了解为什么苏浅会站在他这一边,苏浅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作者有话要说:才比子建——指曹植,字子建,南朝宋文学家谢灵运更有“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的评价。
貌若潘安——指潘安,名潘岳,西晋闻名文学家,古代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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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没有想到,她会第二次踏进这座森严的府邸,就像是苏浅相信那句话,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一样。
苏浅穿的很是正式,灰色的套装,配上了亮闪闪的发钗,顺便挑上了一副黑框眼镜戴上,显得更为稳重有内涵。她知道,她那个戴着金丝老花镜的外婆慕芷兰,一板一眼的是严格的大家族的礼教走出来的大家闺秀,再加上王家这一个等级与规矩并存的氛围,即使是垂垂老矣,即使茕茕孑立,也是有说不出的严格凌厉,一如带着当年外祖父王司令打天下的杀伐果决。
苏浅记得三年前,她尾随着管家走进王家大门的时候,一直谨记着母亲的话,“一旦踏进了那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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