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眼前介绍的东东,更像是前苏联生化学家开发的第二代产品——改用饱含血红素的海绵做成的“人工鳃”。原理是当海水通过时血红素能将水中的氧气吸收,然后再借助真空技术或施加微电流,将氧气提取出来,猎鹰和勇武者都曾用过。这种东西虽然神奇方便,但能制出的氧气有限,潜行还可以,但无法提供在水中搏斗所需要的巨大氧气量和换气速度,所以像美国海豹突击队这样出名的部队,仍宁可使用老式自循环供氧系统,也不愿正打着架喘不上来气。看大家兴趣盎然的样子,估计我是有的等了。
正坐着无聊之际,突然背后有人拽我的发辫,回头一看是鲨鱼。
“干嘛?”看他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我也不敢大声说话。
“忙了一夜加一上午了!”他指了指手表说道,“我的货到了,和我一起去取吧!”
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防水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大家已经忙了一天一夜了,竟然不记得吃饭,还有这么大的劲头听两个神经病在那里唠叨,真是神奇!不过对于鲨鱼要取的“货”,我是心知肚明的,不就是达·芬奇的那颗脑袋吗?虽然我杀人,但我不喜欢抱着颗死人头乱转,多丧气呀!
“你不会自己去?队长的车子就在外面。”我奇怪他为什么要叫上我。
“这不废话嘛!我要是自己能去,还叫你干嘛?”鲨鱼指了一下腿,我才注意到他小腿上缠着绷带。想来是冲进停车场接应我和屠夫时受的伤,既然这伤是因我而受,我也有责任帮这个忙。想到这里我便起身披上外衣,试着活动一下腰部,虽然伤口众多,但都是小口子,痛是痛,并不影响活动。
“那走吧!”我拍了一下屠夫腿上的伤口,在他巴掌落在我屁股上之前,跳离了危险半径,气得他脸上的刀疤发红。
临出门前,队长没有回头,只说了句:“走路带眼!虽然刚才那两个家伙保证这个保证那个,但现在仍是危险时段,不要大意!”
“是,爷爷!”我们两个举起右手,竖着中间的三个手指,顽皮地向队长的背影行了个童子军礼。
“有事给我打电话!不许去鬼混,晚上我要检查。”redback现在也弄不清是神之刺客的负责人,还是狼群的职业佣兵,天天跟着我跑,神父也不管管她,现在弄得快成了我的管家婆了,我不禁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天上那位纯洁的母亲。
我垂头丧气地跟着鲨鱼走出了这个私人仓库。外面的阳光灿烂,九月的美国天气还算暖和,我拉好棒球衫掩住腰上的绷带,坐进队长停在门外的道奇公羊,在鲨鱼的指引下驶向了承运货物的汽运公司。
因为我和鲨鱼都对纽约的路况不熟,两个人靠车载gprs系统那劣质的电子地图,在483平方公里的“大苹果”里绕起了圈子。加上是正中午车流高峰期,可算让我见识到了数公里长的堵车是什么概念。
身旁的出租车司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互相亲切地打着招呼,聊着上午发生的新鲜事,只有乘客满头冒汗地看着计价器上疯狂跳动的数字。最后我们两个都丧失了耐心,干脆把车子停到了路边小巷内,然后钻进百老汇大街和唐人街交叉口附近的一家中餐厅内。
一天没吃东西了,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肉香,连原本急躁难耐的鲨鱼也不由抛开念头,捧着菜谱全神贯注地在饭厅内各桌面上搜瞄起来,样子好像在找落在饭店里的钱包一样,引来众食客奇怪的目光。
看到他猥琐的样子,我忍不住偷笑出声。狼群在我的带领下都迷上了中国菜,可是他们对中国千奇百怪的菜名还是记不住。以前都是我给他们叫菜,可是自从被我用青龙卧雪和蚂蚁上树戏弄过后,这群人便再也不信任我了,现在养成的习惯是,如果菜谱上没图片,他们便在其他人桌上找目标。
“我要那个!”鲨鱼指着一个年轻人桌上的红烧肘子叫道。估计他是觉得那里面肯定是肉,而且这么香一定好吃。叫完便乐滋滋地看着我,仿佛自己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边上的服务员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叫菜,便奇怪地问道:“先生,不再要点什么了吗?”
“对!就要那个!”鲨鱼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认真的态度把服务员下面的话给憋回了肚子。服务员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鲨鱼,然后扭头咨询我想要什么。我看了一眼菜单,没想到小小的饭店会做的菜还不少,便点了一份金丝官燕、火腿炖鲍翅、龙虾刺身和海宝。
鲨鱼看到服务员临走时欲言又止的样子,起了疑心问道:“我叫的菜不好吃吗?”“好吃!”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其实肚子里已经笑开锅了,他点的是带把肘子,那么大一个,又是极油腻的菜,连配菜都没叫,厨师手艺再好也要腻死他。
看鲨鱼从开始大口称赞到后来食不下咽,抢我叫的菜,这顿饭吃得开心极了!
让过了车流高峰期,付了20美元的小费向饭馆内的服务生打听好路线后,我们才在一条布满涂鸦的黑巷尽头找到了那家承运公司。百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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