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还算及时,淤血已经清除了,只剩最后的收尾工作了。他生命没有危险,不过脑部机能有没有受到影响,仍要等醒来观察后才能确定。”老头脱掉身上的手术衣随手扔在地上,看样子honey那马虎劲应该是从这家伙身上遗传到的。
“mr。gibson?”我试探着问道。我记不太清honey姓什么了。
“什么事?”老头回过头看着我。
他一回答,我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支吾半天挤出一句:“谢谢!”
“不客气!”gibson老先生笑了笑,便扶着椅背站了起来向楼上走去,边走边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有点课题没搞清楚。你们先玩着!honey,好好招待客人!”
看着老人消失在楼梯拐角,我讶然问道:“honey,你们家常招待我们这种客人吗?”
抬进来这么多荷枪实弹、满身鲜血的大汉,任谁也要问个所以然出来,可是看他老人家毫不在乎的样子,倒把我们几个给吓着了。
“哪有?这是第一次!”honey白了我一眼,为我把她们家当土匪窝生气。
“你老爸够看得开的。”其实我想说他老爸胆儿够大的。
“还成吧!你们是天才的朋友,还为我们提供了大量资金,也提供了不少稀有的原材料搞私人研究。这算是互相帮助吧!”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扭头一看,只见鲨鱼推着一个坐轮椅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说话的就是这个面色发青、嘴角不断抽动的男子。
看到男人这样的表情,honey忙拿过一枝注射器,将搞来的海洛因与她拿的金黄色药水按比例调好,抽满针管,撸起男子的袖子,系好皮管,将针头扎进他的静脉,这要人命的液体便进入了他的体内。按她调制的浓度,这针下去一般人早就昏死过去了,可是这个男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嘴角的抽搐停止了,然后他就慢慢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看来这个男子便是honey那位“神奇”的哥哥了。这回眼见为实,世界上真有人要靠毒品来维持正常的生活。
“杰克,你还需要适应加重的剂量,不要立刻站起来。”honey用手指按着她哥哥的手腕,观察着他的反应,神情看上去就像个专业的医生。
“又麻烦你了,honey!”杰克搂过honey,亲了亲她的脸颊。兄妹情之深让人羡慕,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我哥,不过他从没亲过我,倒是常揍我。但现在想来,除了暖暖的幸福,其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各位!医疗室已经腾出来了,有伤的可以进来了。”医生擦着汗水靠在门口对大家说道。
大家相互看看估量谁的伤最重,结果屠夫第一个被抬了进去。redback也换好衣服重新回到我身边,从湿湿的发梢可以看出刚才手术台旁的工作确实把她累坏了。我轻轻地握握她的手,对她为kid所做的表示感谢,而她只是回握住我的手抬头笑了笑,便又低下头拿块手帕帮我擦拭手镯上的血污。
“很感谢你们帮我把妹妹救了出来。我父亲并不知道发生的事情,所以由我代为感谢大家,也希望大家不要让他知道发生过的事情。谢谢了!”杰克搂着honey站到我面前伸出手,友好地说道。
“不客气!”我握住他仍在轻颤的手掌不由心生感动,注射了药剂这么长时间了,神经痛引起的肌肉痉挛还没有停止,可以想像,刚才他帮助医生救治kid时忍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就冲这一点,为他冒险救出honey就值。
“你在废车场是怎么发现我的?”honey看大家都没有大碍,便引大家到控制台后面的休息间坐下,我屁股刚着地她便劈头问道。我以为她早就忘了这回事了,没想到她还惦记着。
“先是感觉出来的,上心点就可能看出,走动时光暗得不和谐!”无奈之下,我只好如实说出。
“感觉?什么感觉?”honey拿过那块桌巾大小的变色迷彩,反复在头上罩来罩去,想找出我所说的感觉,但一无所获。
“就是有生物出现在周围的感觉。”我也说不清这种生死冶炼出的第六感,当年快慢机向我描述这种感觉时,也只是说了句“到时就会明白”。
“详细点!再详细点!”honey把光学迷彩夹在腋下,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记事本,像个记者似的记录起来。
听到她的催问,我们相视无语,摸摸鼻子无声地笑了。这种事怎么形容呢?就像有人问你恋爱是什么感觉一样,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答案!我耸耸肩想把难题推给快慢机,没想到他竟然扭过头装做没看到我求助的眼神。正在我为这混蛋不讲义气恼怒的时候,honey那催命似的追问又来了。
“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就像……就像……”我思索再三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而redback看我被小女生逼得结巴无语,忍不住趴在我背上轻笑起来。我灵光一闪道:“就像有人在你背上呼吸一样,虽然隔着衣服,但挠得心头痒痒的!”
话一出口,顿时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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