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果不堪设想。其实说到领兵打仗,那些武将才是行家,但我为大唐亲王,这些年来朝廷俸禄、受万民供养,此时亲赴前线鼓舞士气是我的责任,我不能推卸。只要还有一气在,就决不允许我大唐江山落在叛军手上。”
紫芝被他说得血沸腾,当即颔首:“好,我陪你一起去。”
李琦却微笑着摇,劝她:“战场上太危险,不是女该去的地方。”
“就是因为太危险,所以我才要在你边保护你啊。”紫芝振振有词,抹去角残泪豪迈地说,“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保护我,现在我也想为你些什么。再说了,当初你去陇右时也不让我随行,可我不还是悄悄跟去了?”
李琦想想也觉得有理,于是不再反对:“也罢,我家娘今非昔比,武功和智谋都不逊于我,说不定还真能帮上什么忙。”
紫芝这才满意地笑了,须臾又叹息:“念、阿五、总……这么多人都死于战,可如今敌猖獗,内频起,天下何时才能太平?”
“依我看,应该不会太久。”李琦倒是对局势十分乐观,细细分析,“安禄山虽自称大燕皇帝,但其所作所为实与土匪草寇无异,每攻占一城便烧杀抢掠,将财帛人尽数运往范,显然并无雄踞四海之志,就算抢占再多的地盘,也终是失了民心。须知武力并非持久之,穷兵黩武者,天必亡之。叛军虽来势汹汹,但其中的骁将不过史思明、安守忠、田乾真、张忠志、阿史那承庆数人而已。如果我能牢牢守住江淮一带,唐军再派两支锐分别从太原井陉、从冯翊河东,那么史思明、张忠志绝不敢离开范和常山,安守忠和田乾真亦不敢擅离长安半步。”
紫芝双一亮:“如此说来,就相当于我们只用两路人,就能锁住敌方四位骁将?”
“没错。”李琦微笑颔首,继续,“而且,最好设法使长安和洛之间的路保持畅通,派一员大将坐镇凤翔,与之前派的那两支锐遥相呼应,击——叛军在,我们就攻其尾;叛军在尾,我们就攻其。这样一来,叛军在数千里间疲于奔命,而我军却能以逸待劳,敌至则避其锋,敌去则乘其弊,不攻城,不遏路,等到时机成熟,再命骁将从北击,形成南北夹击之势直捣范。叛军无路可退,守原地又非长久之策,必定军心大,届时再命大军从四面合围而攻之,必能令安禄山束手就擒!”
紫芝满心崇拜地听他指江山,频频:“你这样说,就一定会的!”
李琦似笑非笑:“哦?这么相信我?”
“那是自然!”紫芝信誓旦旦地,“从小到大,我最信任、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了。”
“没看来。”李琦却毫不领情,“我怎么觉得你总是凶的欺负我,不信你问玉郎。”
“问他?”紫芝俏地翻了个白儿,“哼,那孩就和你最亲,都忘了我这个阿娘了。”
李琦被她逗得笑了,揽住她的肩问:“战场上刀枪无,紫芝,你会害怕吗?”
紫芝把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低声呢喃:“有你在,我就不怕。”
两日后,盛王亲率广陵三万大军北上前往乐安增援,命长史李成式镇守广陵,防御永王叛军东,玉郎与茉儿亦由李成式夫妇照看。紫芝披战甲,扮成亲兵护卫盛王左右,临行前只见众将士列阵整齐,神情肃穆,纷纷举起大碗饮下烈酒,豪迈的呼喊声响彻云霄:“光复大唐,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