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拿着杯盏喝了一,叹息:“乐安一旦失守,就相当于河南、江南一带门
李琦撑着床榻坐起来,轻轻推她:“渴了,给我倒杯。”
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紫芝心中悔痛,垂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紫芝低看着怀中的女孩儿,一时颇为慨——这孩与年少时在中艰难求生的自己是多么相似啊,只不过她比自己吃了更多的苦,也远比自己勇敢。若是腹中的孩没有死于战,长大后应该也会像她一样可吧?心中忽然对她格外怜惜起来,紫芝搂茉儿,在她耳边柔声说:“好孩,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女儿。”
李琦听了之后却笑:“记得以前问你这个问题,你都会故意气我,说一都不想,今天怎么这么给我面?”
紫芝坐在榻前用浸的巾帕帮夫君拭肌肤,见他似已熟睡,不禁伸手轻抚他的鬓发,心中一酸,两行清泪悄然滴落枕畔。但凡她有危难,他无论在何都会不远千里赶来救她,而这一次,久别重逢后换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一剑,当时他心里该有多痛?也不知怎么,紫芝忽然想起当年阿五对她的指责:“一直以来你都只是一味地索取,又何尝为殿下过什么?你有危难,殿下便不顾一切千里迢迢地赶去救你,可是当他生病的时候呢,却只能孤零零地一个人……”
李琦不知何时已醒来,睡惺忪地对她微笑:“怎么又哭了,我这不是好多了吗?”
紫芝目担忧之,问他:“可是你的伤还没全好,不要吗?”
“想,非常想。”紫芝泪如走珠,连连,“这几个月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紫芝也不禁轻轻弯起角,泪嘟囔:“见你这个样,人家心里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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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郎,无论在这世中还有多少艰险磨难,我都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
“对不起……”明知他是玩笑,紫芝心中还是愈加自责,“都怪我,总是害你受伤……”
夜阑人静,窗外飒飒秋风起漫天落叶,映着皎皎月华,竟是无边萧瑟。
紫芝抹着泪了鼻,:“你还发烧呢,我帮你一。”
玉郎哪里肯走,每天都是直到夜紫芝赶他回去睡觉,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她闭上睛,在心中如是说。
李琦颔首:“为一方主帅,前线战事告急,我必须去。”
三人一路快加鞭赶回广陵,掩护他们撤离的兵也随后即至。紫芝癫狂之症没有再发作,军中医师给她诊了脉,只说内的毒素会随着时间渐渐减弱,直至完全消失,就算不服解药也没有大碍。李琦臂上的剑伤却颇有些严重,因为伤理得不及时,已经有些化脓,连带着几日烧不退。玉郎担心得不得了,整日守在父亲榻前陪着他,时不时地眨着一双大睛问:“爹爹,觉好了没有?”
李琦伸手握住她的纤纤柔荑,笑问:“这么久不见,想我了吧?”
“是,婢不怕……”中虽这么说,可是茉儿瘦小的却一直在打颤,泪盈盈,稚的声音中犹带几分毅,“婢真的一都不怕,真的……婢从小就没有爹娘,若是能有殿下这么好的父亲,王妃这么好的阿娘,哪怕只有一天,哪怕只是戏给永王看,婢也死而无憾了……”
李琦却总是把儿往外赶,虚弱地摆手:“回自己屋里去,小心别沾了病气。”
李琦当即拒绝,笑:“算了吧。你笨手笨脚的,搞不好再碰到我伤。”
“歉的话说一次就够了,只要你以后痛改前非,对我温柔一,本王可以既往不咎。”李琦很大度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地一笑,“时候不早了,快睡觉吧。”
紫芝忙起去给他倒,回来之后又问:“叛军南下攻打乐安,我听李长史说你要亲率援军去前线督战,后天就要发了是吗?”
茉儿受若惊,怔了半晌才欣喜地泪唤她:“娘……”
与她共乘一骑,把颤抖的女孩儿搂在怀中,柔声安:“好孩,不怕,已经没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