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裴延之很听话地唤了他一声,清秀的面庞上腼腆的笑容,“对了,上元节这三天国学放假,我完功课之后,可不可以去你府上找阿玩?”
李琦扶着她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微笑着劝解:“凡事都应该往好想。这些天裴将军的已经有所好转,虽然仍是行走不便,但每日在家中与妻相伴,日过得比咱们还甜呢。再说了,以前你与家人相隔千里,多年不得一见,如今却能与他们一同在长安赏灯,岂不是更好?”
街上的孩们都争相过去买爆竹,借着火盆中的火燃了,一听到那噼里啪啦的大声响,又都笑闹着四散跑开。紫芝驻足观望,角不禁漾起一抹温的笑意,问边的夫君:“哎,你小时候也像他们一样淘气吗?”
长兄裴宗之也下了车,见弟弟如此莽撞,连忙唤住他:“二郎,回来!你怀着呢,哪能像你一样随便放爆竹玩?太危险了。”
“真的?那太好了!”裴延之开心不已,见街边有几个商贩正推着小车卖爆竹,便把伞往紫芝手中一,兴致地向那边跑去,“阿,我去给你买爆竹!”
他一手撑伞,一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低与她说话时,中有毫不掩饰的恋与温柔。紫芝笑眯眯地挽着他的手,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在风泉山庄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撑着伞与她一起漫步雨中。此时的温馨甜,仿佛一切都与那个雨丝如注的日相同,然而她知,时过境迁后一切都已不同了。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
“哦。”裴延之转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
紫芝嫣然一笑:“嗯,你说的对。”
紫芝听得咯咯直笑,忙问:“那后来呢?”
天空中飘着细雪,长安百姓上街观赏灯的兴致却丝毫不减,城中的大街小巷全都挂满了各彩灯,到都是一片节日的闹景象。一辆华丽轩敞的车停在街,紫芝掀开车帘望向外面熙熙攘攘的行人,不禁慨:“前几年的上元节,咱们都是和珺卿、裴将军一起来看灯,今年他们却不能门了,真是遗憾。”
“后来?”李琦无奈地笑叹一声,“唉,被父皇骂了呗。”
因为,她已经真真切切地拥有他,与他在漫天风雪中,携手同归。
那时的她怦然心动,曾无比渴望留住那一刻,而现在却已不必。
李琦接过她手中的伞,笑:“我小时候可比他们可多了。记得那时我最喜捉十八哥,有一次父皇亲自教我们茶,我趁人不备就在十八哥的茶汤中加了一大勺盐,他喝了之后呛得脸都红了……”
...
转间,又是一年上元佳节。
李琦伸手一拍他的肩膀,笑:“你这孩,嘛跟我这么生分?直接叫夫不就行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李琦颔首一笑:“当然可以。我家中后苑新辟了一块空场,你若是有空,可以带几个朋友过来与我一起玩蹴鞠。”
.
为盛王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就算是朝见等较为正式的场合,李琦也会带着紫芝一同席,二人双对、形影不离,俨然是皇室中最令人艳羡的一对恩夫妻。
此时她腹中胎儿已有七个多月,凸的腹十分明显,日常行动便也有些不便,尽如此,生活泼的她还是不愿意整日闷在家里。另有一辆车随在他们后,少年裴延之下车一个箭步跑了过来,手中撑起一把油纸伞,很贴地替紫芝遮挡住漫天纷飞落雪,笑:“盛王殿下,我来替阿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