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微微一笑：“关键是皇上真正的想法，他压就不想再立东，所以便造一个庆王、永王争位的局面，表示他左右为难，这个局面必须要一直延续下去，所以他不希望庆王事，打破这个平衡，相国，我说得可对？”

李林甫怔怔地望着李清，能看透这一的，长安官场中实在没有几人，恐怕除了他和力士外，便只有此了，难怪自己几次败在他手上，确实不冤啊！也难怪皇上动太前一定要将他调走，若他在，恐怕又是另一个局面了。

想到此，他暗叹一气，拍了拍李清的肩膀，再一次：“我有二十五个女儿，除了几个已嫁人的外，其余随便你挑，就算是为妾也无妨。”

他说得异常诚恳，李清却似乎没听见，只淡淡一笑：“朝野皆说皇上以国舅替相国，其实我倒以为皇上尚在犹豫之中，未必真下定了决心。”

“此话怎讲？”李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仿佛如晨钟暮鼓，在李林甫耳畔敲响，他也故不得相国应有的矜持，一把抓住李清的胳膊，急：“快快说与我听！”此刻就算李清将他所有的女儿都要去，说不定他都会答应了。

“关键还是在杨国忠的上，他野心虽有，但能力太差，他若为相，有几个大臣服他？象安禄山、仙芝、哥舒翰、安思顺之，又有几个买他的帐？他不过是借了裙带关系才扶摇直上，无功无为，安能和掌了十五年的朝政的李相国相比，这一皇上焉能不考虑，所以皇上才用‘小三司’来调查相国，级别低不说，还要他们再去咸宁，这一来一去，至少也要一月，难他不知赵奉璋那里证据皆全吗？”

说到此，李清直视李林甫，语气肯定地：“由此可见，皇上动相国的决心并没有完全定下来，他让人去咸宁调查目的其实在拖延时间、是在观望，若杨国忠手段厉害，真有取代相国的可能，那他便会顺推舟，罢相换人，若杨国忠能力不行，皇上必然还有另一方案。”

不知不觉间，李林甫完全被李清牵住了鼻，他沉片刻，又“你说得很有理，那依侍郎看，我现在该如何应对？”

“很简单，让杨国忠下来便是了，皇上一旦对他失望，自然会采用第二方案，这样相国就会有惊无险度过此难。”

李清略略倾向李林甫，低声：“可双齐下，一是死抓住杨暄杀人案不放，让万年县不合大理寺，所需证人证皆不给全，同时又命大理寺三天内结案，若结不了案，便将此案转刑，这是一；第二是先放风去，说苏州纵火案是庆王派李俅所为，我再拿一李俅的表记给相国，相国派人送给庆王，命他向杨国忠施压，否则就掀开此事，如此双齐下，我想杨国忠应该会下来。”

李林甫长长地吐了气，果然布局巧妙、步步狠辣，若李隆基不用杨国忠而用李清来替代自己，那自己是必死无疑了，他忽然警惕地看了一李清，‘此人声声说皇上有第二方案，会不会这第二方案就是用他本人来取代自己，所以他今天才来助自己。’

李林甫越想越有可能，他了硕大的鼻，笑一声对李清试探，“侍郎这次肯帮我，若我度过此难，我定保举你为工尚书。”

“其实我今天来拜访相国是有事相求！”

李清瞥见李林甫中有异样的神情，知他心中起了疑心，本来彼此就是互相利用，坦白地说倒可以消除他的疑虑。

果然，李林甫听李清有事相求，这才略略有些放心，笑：“侍郎有话请直说，我若办得到，一定会答应。”

“朝中的勾心斗角我已经腻烦了，再者庆王、杨国忠之对我恨之骨，杀我而后快，我确实也防不胜防，所以我考虑再三，还是想返回西域，希望相国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