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瞥了他一，心中暗暗赞叹，难怪章仇这么看重他，果然厉害，看问题透彻，不过他也不说破，只：“侍郎说得不错，力士来找过我，可这又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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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淡淡一笑，直了腰：“相国可知我与杨国忠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会如此恨我，只要有机会就想置我于死地，这究竟是为什么？”

“那是为什么？”李林甫转过来，中颇有兴趣。

李林甫恍然大悟，李清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岂能不明白，现在他众叛亲离，有李清这个重量级的人肯帮他，这个机会怎能不抓住了。

“可杨国忠却得了一斤的赏赐，这又怎么说！”旁边伺候的李岫不由恨恨地说。

赶走了儿，李林甫歉然一笑：“最近有传闻说杨侍郎置老夫于死地，所以李岫心中有些不满，失礼了。”

李清笑而不答，这件事他知瞒不过李林甫，他今天过来也没打算要瞒他，对李林甫这老之人，实话实说反而会得他信任，李林甫也绝不会相信自己真是来投奔他，彼此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李林甫左思右想，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他慑住心中的狂喜，冷冷：“李侍郎还有什么话，不妨一起说来，老夫年事已，想不了太奥之事。”

“老夫只知你与他有旧，他曾给老夫说过，他当成都县尉便是你向鲜于仲通举荐的，后来为一些琐事不和翻了脸。”

“蹊跷？”李林甫当然觉得此案蹊跷，分明是有人布了局让杨暄上当，可他就是想不这究竟是谁施的暗箭，可现在李清却说起此事，李林甫忽然若有所悟，抬向李清看去，只见他中充满了笑意，哪里有什么疑问之。

今天得了这个意外的收获，李林甫神大振，颓态一扫而光，他拉着李清坐下，开门见山问：“既然你如此恨庆王，那李俅你为何不拿来？还有你握在手中的那些证据，你又为何不拿来？难这些还不足以绝掉庆王主东的希望吗？”

“琐事？”李清一阵冷笑，“他刚到京城开销大，我便送钱给他，他妻在成都衣无缺，也是我一直关照，这等恩德，岂是一琐事不和便可以翻脸吗？”

李林甫心怒放，上前一步拉住李清的手哈哈大笑，“我就知侍郎有一天会和老夫走到一起，还记得在李琳府上第一次见面吗？那时我便觉得我们有缘分。”他当初是怎样想杀李清，后来屡次为敌，现在却半不提了。

“那是因为他曾经是我的伙计，只有我知他最落魄的时候是何面目。”李清的睛眯成一条，冷冷：“杨国忠是一中山狼，他从不甘心在我之下，一直嫉恨于我，所以每次有机会害我，他都不会放过，所以如果他当政，他绝不会放过我，还有庆王，这两人已经勾结起来，假如庆王有一天登基，你说他第一个要杀的会是谁？”

李林甫脸一沉，斥：“我与侍郎说话，你休得，给我下去！”

李清却微微一笑，“相国今天，是为了杨国忠之杀人一事吧！我也听说皇上下旨命大理寺来查此案，看来皇上也是想不了了之，不过，相国不觉得此案有些蹊跷吗？” [page]

李清端起茶碗细细品了一，不由赞：“果然是好茶，听说今冬蒙茶树遭了雪灾，收获不过几斤，全贡给了，相国竟得了半斤，可见圣眷之啊！”

“是你......”李林甫猛地睁大了睛，手颤抖着指向李清，他一向喜怒不于，可此时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震撼，他的心中转个无数个念，此事竟然是李清的，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

说到此，李林甫一抬，目光锐利地盯着李清，看他怎么回答自己，是打哈哈应和，还是说些有建设的话？

“相国在考我呢！”

李清端起小茶碗，又细细品了一，笑：“相国，如果我没猜错，皇上这两日应该派人来找过你了吧？”

这时，已经有侍女将书房的碎瓷片清扫净，并用清去了血迹，换了香，又端上了两碗上好之茶，李林甫满意一笑，他端起香茶悠悠地品了一，笑：“侍郎尝一尝，这可是今年的蒙极品新茶，十两黄金一两茶，还有价无货，老夫也只得皇上赐了半斤。”

李林甫再也坐不住，他站起快步走到窗前，刷地拉开了窗帘，借昏暗的夜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渐渐的，他平静下来，脑海里迅速思索着李清的用意，这显然是向自己示好，可自己与他一向是敌非友，章仇兼琼之死更是脱不了系，那他此举究竟是何居心，难他也不想让杨国忠得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