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拍卖,估计来的盐商会不少,就麻烦禹圭兄前去主持,拿你度支员外郎的本事来,给我卖个好价!”
第五琦狐疑地看了一刘晏,向李清拱拱手,告辞而去。
待第五琦走远,李清便向刘晏笑:“说吧!你有什么好法?”
刘晏淡淡一笑:“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侍郎大人还记不记得门下省外面的那四个大匦。”
效仿则天皇帝之事,许以厚利让人告发,这就是刘晏的办法。
“不错!你的办法很不错!”
李清又翻了翻清册,冷笑一声:“我们再完善一下,你将这份清册抄写成大纸,张贴在江淮各州各县,你要写清楚,凡名单上没有的盐,告发一,赏钱一百贯,查到的盐,每先罚钱五千贯,另外,再给三天时间,愈期还不来者,一律没收家产,主杖毙,其家人放兹!”
刘晏心神剧震,他忽然明白皇上为何派此人前来江淮督盐政,若是一般文官,就恐怕拿不这么狠的手段。
“是!属下立刻去办。”
刘晏的背上了一大片,搞不好,第五琦还以为是自己的主意。
长安,庆王府内,庆王李琮呆呆地坐在椅上,他脸惨白,手中拿着一卷素笺,这是李成式刚从扬州发来加急快报,李清已经查获他贪渎的二十万石官盐,并抓走了他的小舅。
他这几天正在加攻势说服各宗室上书,请皇上册封李惊雁到吐蕃和亲,各亲王中,已有六人同意联名上书,还有十几名嗣亲王也勉答应签名支持。
看有所成就,却忽然传来这么一个恶耗,仿佛晴天霹雳,当即便将庆王惊呆了,半天,他才象风似的手忙脚,打翻了茶杯,踢倒了脚下的火盆,连声叫:“快!快!速速去请永王。”
“父王,孩儿愿去扬州一趟。”儿李俅当即表态,愿替父解忧。
李琮摇了摇,他虽然愚笨,但‘宗室诸男非奉旨不得离京’,这条敕令他是知的,一旦被有心人弹劾,更是罪上加罪。
“此事你就不用了,父王自有主意,你先回百孙院吧!”
“可是手下人个个愚蠢,他们哪里是李清对手,若孩儿不去,恐怕父亲祸在眉睫,父亲也不用担心皇上怪罪,先去宗正寺备个案,找个借便是。”
“这”李琮又犹豫了,二十万石盐的罪名确实不轻,就算父皇饶自己一遭,将来自己登大位的希望也就断绝了。
这时,家匆匆跑来,“永王来了!”
“快!快请他到书房去。”
永王也不净,就算自己要栽,也要拉他一起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