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王珙,对李清:“王御史弹劾你有自立为滇东王之心,希望你给朕一个说法!”
李林甫却吃了一惊,这事皇上从来都不会立刻找当事人来问话,必定要先和自己商量,但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绕过了自己,难他已经闻到什么味吗?
片刻之后,李清在引导官的带领下,大步星走大殿,老远便左膝跪地朗声:“臣果毅都尉李清叩见皇帝陛下!”
李清冷笑一声,暗暗忖:‘杜有邻案真是个百宝箱,什么都可以往里面装,竟然让杜有邻来指证自己有谋逆之心,看来自己的退让姿态,李林甫压就不理会,自己不涉杜有邻案,他也不领情,一定要对自己穷追猛打,若再一味退让,势必更助长他们的气焰,一步步将自己死路,不让他们也尝一尝什么叫搬石砸自己的脚,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是弱好欺,罢了!富贵险中求,且豁去了。’
李隆基这一句话却又在百官中引来一片惊诧的目光,哪有这样问话的,明摆着,皇上本不相信王御史的弹劾。
李隆基见他也无话可说,又瞥了一李林甫,心中不禁一阵冷笑,遂声:“传李清殿!”
照李林甫的计划,李隆基和他商量时,他会极力为李清辩护,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在李隆基的心中却投下了一个影。
这时大殿里响起一片嗡嗡之声,王珙此言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看来了,李林甫是铁了心要对付李清。
其实李林甫的这一招确实明,帝王自古多疑,哪怕是对手下大臣有一不信任,也绝对不会让他去领兵,但李林甫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杨钊竟然背叛了他,给李隆基事先打了预防针。
“弹劾自己想自立为滇东王,亏他们想得!”
王珙朗声:“臣受李相国之托调查杜有邻案,据他所招供,李清在滇东曾有自立为王的打算,此事事关重大,臣不敢隐瞒,这是杜有邻的证词。”
他扭看了看李亨,将杜有邻的供递给他,淡淡:“此事皇儿怎么看?”
李亨心中震惊不已,此事他没有一思想准备,李清竟然要自立为滇东王,荒谬绝,却偏偏又是自己的丈人告发的,他又能说什么?李亨心里竟生一无能为力之。
想到此,李清心中一横,转对李隆基声:“陛下请想,臣手下只有三百儿郎,而且都是羽林军,是忠心于陛下的禁军护卫,他们会支持臣自立为滇东王吗?滇东自古是寒族的领地,他们只承认附属大唐,寒族又能容忍我来占领他们的土地吗?还有杜有邻,他压就没有去过滇东,他又怎么知我想自立为滇东王?难真是我离开了滇东后,再象傻一样跑去告诉他,我想自立为滇东王吗?他又
李隆基的脸上浮现一丝温和的笑意,“李将军请起!”
王珙是御史,弹劾官员正是他的职责所在,李隆基也不得不让他说话,“你要参李清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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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是我说,而是东善赞大夫杜有邻指控李将军在南诏时曾对他所言。”王珙的心里隐隐觉到一丝不妙,却想不到问题在哪里?
李隆基翻了翻证词,果然如那杨钊告密一样,有步骤、有预谋,步步近,要不是自己预先得报,不定真的便遂了他们之意。
又到现在的王珙,几乎宰相党的骨全动,直看得百官暗暗咋,这个李清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竟掀起如此大的波澜,前所未有,几个本想帮韦的太党人,如席豫等人,见势不妙,纷纷缩,不敢再说说,就连预先得报的李隆基本人也暗暗心惊,若李林甫等人义正严辞、理由充分,自己倒真不好撼了群臣之意。
朝堂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个引发宰相党群起攻之的年轻人,
李清缓缓转过,对王珙冷笑:“说我李清想自立为滇东王,我想问问王御史,此话从何听来?又什么据?”
“传李清殿!”传话声一声声送了大殿。 [page]
说罢,王珙将奏本举上,有执事太监过来接过,转给了李隆基。
李清虽不知为自己封官一事朝堂上已经争得枪箭,火药味十足,但仅从王珙弹劾他来看,便已知晓李林甫还是不肯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