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连忙起对父亲施一礼,“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去吧!”张焕笑着摆了摆手,“你母后这几天思念你甚切,去探望一下她,让她为你到兴。”
说着,他又对李施了一个,示意他留下来,待李琪告退后,张焕便对李:“这次琪儿主东,先生是否愿意任太詹事一职呢?”
太詹事也就东百官之长,虽然是太时期没有什么实权,但往往在太登位后,就会被提为一国之相,职位十分重要,不过前年张焕大刀阔斧改革官制,已经裁去所有的王府属官,东的闲官也裁去大半,仅保留三太三少等荣誉职务,以及一些重要的辅佐官,太詹事也是保留的官职之一,正三品衔。
李立刻摇了摇,“多谢陛下的厚,只是臣今年已经年近七十,就算了太詹事,又岂不让人诟病?所以臣想来想去,决定辅佐太到十八岁,臣就正式归隐,请陛下成全。”
张焕又笑了笑,“那先生就担任两年的太詹事如何?待皇儿满十八岁,朕答应先生归隐。”
李沉思片刻,忽然问:“臣想问一下,如果臣为太詹事,那谁又为太少詹事?”
太少詹事也就是接任太詹事的首选官员,事实上也就是将来的相国候选人,张焕既然只让自己当两年太詹事,那么担任太少詹事的官员也就极为重要了。
张焕暗暗,李果然厉害,竟然看透了自己让他两年太詹事的真实用意,他也不隐瞒,便坦率地告诉了他,“太少詹事朕已经决定让中书舍人韩愈担任,朕也不隐瞒先生,韩愈资历稍稍嫌浅,从中书舍人一步提为太詹事不太合适,所以朕就想先让他先两年太少詹事作为晋升阶梯,这件事朕昨天已和本月执政事笔的韩相国商量过,得到了他的同意。”
说到这里,张焕话题一转,回到了今天召他来的主要议题上,“今天朕请先生来,主要是想先通告先生一下,朕已酝酿了五年的土地实名制将正式从四月一日起推,由御史台和土地田亩监联合执行,用三年时间完成土地的实名登记。”
张焕说这个决定,李的心也随之沉了渊,说明刚才他的猜想是正确的,皇上真的要对世家动手了,所谓土地实名制貌似向全国执行,但事实上普通百姓授田时本来就是实名制,而寻常中小地主虽然占有比授田要多的土地,可是他们可以通过军功、协助办学、协助孤寡等办法得到勋官,只要不是太过分,也大多能过得去,其实说白了,这个所谓的土地实名制就是针对各大世家的最严厉手段,变相没收他们的田产,打个比方,崔家占有土地一万顷,以崔圆曾官至一品太师为例,他的永业田是六十顷,加上职分田十二顷,也不过七十二顷,那他崔家这一万顷土地又该怎么个实名制法,全给家主崔贤吗?他当然想要,可是他又担得起这个万顷土地的资格吗?就算平分给崔家族人,崔家弟大多是没有官职的平民,也就每人三十亩的标准,也远远占不了一万顷土地,天了也就千亩土地左右,剩下的要统统收回,或者课以重税他们回,所以土地实名制的律令一发,其实就是一场全国范围内的侵占土地大清理,张焕初登基时皇位不稳,没有动,他一直忍了近八年时间,才终于等到现在时机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