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的情绪在翰耳朵八里上空蔓延,回纥贵族和官员们开始彼此串联,他们在一起商议寻求对策,与此同时,尼教和粟特商人以及一分军方将领也在商议对策,渐渐地他们形成了两个对立的集团,而于这个集团中间的回纥可汗颉迦斯仍然生活在醉生梦死之中,他似乎对回纥的危机一无所知,或者是本不放在心上。
江慕贺达听了对方的话,他不声地淡淡一笑:“那国师认为我们下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
“国师请不要客气,到我这里就随便一好了。”江慕贺达语气很淡,他摆了摆手,请苏尔曼坐下,随即又命人倒了一杯茶。
“苏尔曼参见宰相。”苏尔曼一反往日的傲慢,恭恭敬敬地向江慕贺达行了一礼。
江慕贺达约五十岁,曾经在登利可汗时担任过次相,有着丰富的从政经验,因为他与登利可汗的关系较近,在登利可汗被杀后,他也被罢免了一切职务,闲居在家中,颉迦斯上台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宰相,便将他再次请山担任回纥的宰相,事实上颉迦斯对政事不闻不问,回纥所有的政务都是由江慕贺达一人独裁。
得知苏尔曼求见自己,江慕贺达着实到一丝惊讶,尽他因回纥与大唐断一事而恨苏尔曼,但他还是接见了此人,他想知,在回纥面临危机的关,这个波斯人又想打什么主意?
苏尔曼在江慕贺达的府门前等了半天,才被一名仆人引府内,他知江慕贺达对他极为不满,但这也没有办法,为实现他的计划,他只能低声下气来寻求宰相的支持。
“外援!”苏尔曼态度决地说了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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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迦斯和颓废和荒让苏尔曼对他咬牙切齿,他毁掉了自己的前途,现在粟特人的商队在军队的护卫下已经可以通过唐军封锁线,可就是这样,还是没有资运到翰耳朵八里,这是因为撒尔罕、布哈拉等地已经严禁资西运,就是说大已经不再允许粮资运往回纥了,苏尔曼虽然不知格达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认为这正是格达对回纥不作为的警告,也是对他的严重不满,这不满让他焦虑不安,让他心惊胆颤,他知如果再不有所作为,等待他的将是格达最严厉的惩。
和牧民们的极度失望不同,回纥的贵族和官员们充满了对颉迦斯的不满和抱怨,正是他受到粟特人和尼教的蛊惑,与大唐断绝关系,从而导致了今天的恶果,他所投靠的大人没有送来任何资援助,不仅如此,连几大粟特商人也无法从西方运来资了,对外界依赖极重的回纥人一下陷了赤贫。
中午时分,忧心忡忡的苏尔曼找到了宰相江慕贺达,如果一定要在回纥找一个对颉迦斯最失望之人,那这个人无疑就是苏尔曼了,正是他一手策划了颉迦斯取代忠贞可汗,本以为他会像承诺的那样南下北,或者攻中原,但最后的结果让苏尔曼沮丧不已,他即位快一年了,一直到今天,他的生活里只有女人和酒,偶然派兵去对付拦截资的唐军也是心血来,失败一次后他就不再过问。
苏尔曼心中一阵狂喜,他由此从江慕贺达平淡的语气背后看到了他的对解决回纥困境的焦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茶,徐徐说:“我这次来是想和宰相商量一下解决我们回纥困境的办法,现在有很多小消息传说我们回纥内分裂成了两派,我以为这绝不是真实情况,在困境下,所有人都应诚团结,才能最终克服我们遭遇的困难。”
在翰耳朵八里,茶叶已经是极为珍贵的东西,据说一两茶叶在黑市上可以换到一两黄金,尽如此,还是有价无市,大唐已经将茶叶列为对回纥的三大禁品之一,粮、生铁、茶叶,若敢私运茶叶到回纥,当事者立斩,全家也要被放到岭南屯田,所以市面上本看不见茶叶的影,只有少数权贵家还有一存货,江慕贺达拿茶叶来招待,这表明他对苏尔曼的来访极为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