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间也足够了。”
崔曜打开信,是祖父的字,但平时的苍劲有力已经看不见了,笔画之间断断续续,看得祖父是颤抖着手写这封信,崔曜鼻一酸,泪涌了中。
崔贤见儿真情,他暗暗叹了气,对儿的三分厌恶也消失了,等儿情绪稍稍平静,他才语重心长:“与房家联姻为父是为了你好,下个月房宗偃就要升为吏侍郎,手握吏大权,多少人想他女婿而不得,可人家就偏偏看中了你,有这样一个岳父,再加上你是士,你的前途将无限光明,你明年就十八岁了,也应该懂得朝中有人好官的理,而且你若娶了小,崔家和房家就将结成联盟,在朝中的势力大大增,所以你的婚姻无论是对你自己还是对家族都是极为有利之事。”
崔曜也从对祖父的哀思中慢慢恢复,父亲的苦劝他一个字也听不去,他忽然生一个念,便脱而:“房今年只有十三岁,和我年纪相差太大,和二弟正好般,父亲为何不成全他们?”
“混账!”崔贤狠狠一拍桌,他差被儿的谬论气疯了,他指着崔曜厉声喝:“你这个不肖之,你就一心想娶那个妖女,我告诉你,你若胆敢娶她,我就没有你这个儿。”
这时,崔曜的倔脾气也犯了,他跪了下来,着脖反驳:“古黛有什么不好,她温柔贴,对孩儿一往情,孩儿被大人抓走,她不远万里孤一人赶来格达救我,在木鹿沙漠,要不是她,孩儿就死在大人手中,她既有情有义,孩儿又怎能薄情寡义。”
“你这个混账东西!”崔贤见儿竟然敢跟自己嘴,他愤怒得失去了理智,他顺手抄起着上玉笔筒,狠狠向崔曜砸去,‘啪!’地一声脆响,笔筒在崔曜的额上开了,裂成碎片,一注鲜血顺着崔曜的额下。
崔曜直着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他才缓缓地一字一句:“孩儿不敢隐瞒父亲,就在昨天,皇帝陛下已经将古黛赐婚给孩儿,陛下旨意不可违。”
“什么!”崔贤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听到的,皇上居然手了,他并不傻,他立刻便明白过来,这是皇上不允许崔、房两家联姻,一极度的挫折在他心中弥漫,他呆呆地望着儿,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他如此陌生,这是自己的儿吗?自己几时生了这样一个孽障。
他慢慢抬起手,指着门外颤抖着声音:“你走!你给我崔家,从今天开始,我没有你这个儿,崔家也没有你这个孙,!”
泪顺着崔曜的脸颊了下来,他伏地给父亲叩了一个,又转向着祖父的书房方向重重地叩了三个,他站起,决然地离开了父亲的书房,离开了崔府。
崔贤惘然无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儿的离去他没有什么惋惜,他却想起张焕对崔家宗族搬到长安的大力支持,直到此刻,他才第一次觉到自己似乎犯下了一个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