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忽然记起了他就是裴佑之,便略略笑:“我听裴莹说过,她有一族兄字写得极好,可就是明礼了。”
张焕瞥了他一,只笑而不言,这时远方已有数百骑向这边疾驰而来,呼啸便至,为首是一名盔甲鲜明的大将,张焕认识,正是从前裴俊的情报裴淡名,他现在任安兵使,统领着裴家留在安的四万军,他脸平淡,没有任何表情,在他旁边则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着一袭白袍,材挑,长得丰姿俊朗,脸上带着一谦恭的笑容,这就是裴佑的长裴明礼,官任安县令。
说着,裴明礼引着张焕了大门向左面一座略小的建筑走去,张焕刚走大门便忽然听裴淡名在边低声:“张焕,会礼堂的大门可是裴家二十年来第一次打开,你要知我裴家已拿了最大的诚意。”
了裴宅后,只有三百骑铁卫保护着张焕,在裴明礼的引导下,沿着一条满是树荫的笔直大前行,众人停在一座五层楼的大建筑前,大门已经敞开,一排裴家弟恭敬地站在两边迎接。
旁边的李也捋须微微叹:“这里就是汉末袁绍的基业所在,他打下了极好的基,二十几年前安庆绪又在此定都,加加固了城池,当年鱼朝恩率六十万大军就是败在城下,我苦劝先帝不听,以宦官为观军容使统辖之,焉能不败?”
裴明礼略略欠,躬施礼:“请张尚书随我城。”
房间里不大,布置得十分简洁,雪白的墙上挂着一幅颜真卿的书法,
裴明礼将张焕引到贵客室前,将门推开:“我父亲就在里面等候,张尚书请!”
他上前,在上向张焕抱拳施一礼:“安县令裴明礼参见张尚书。”
张焕仰大笑,“明礼果然有趣!”连旁边脸平淡如的裴淡名也忍不住了一丝笑容,张焕笑声渐止,又向后看了看便问:“二叔可在安?”
当年张焕携裴莹回京成亲时裴明礼也在场,也给他敬过酒,只不过张焕已经将他忘记了,但见他的神态几分肖像裴俊,便知他也是裴家的弟。
“父亲就在府中,只是不好,便命我前来迎接,请张尚书见谅!”
大军已经远远可见,旌旗招展,列阵如墨云横涌。
张焕骑在一匹神骏之极的大战之上,正打手帘远远眺望耸巍峨的安城,竟延绵到十数里外,除了长安城和洛城,他再也没有见过规模超越它的城池,张焕不由轻轻摇赞叹:“好一座雄城!”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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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便暂驻在安城外,三千亲兵严密地护卫着主帅一路开了安城,裴家的本宗府位于城南,占地约五百顷,修有更加固大的府墙,一条五丈宽的护宅河环绕着府宅,府宅内各建筑重重叠叠,不可测,比当年的张府还要宽大数倍,上万名裴家的族人和下人住在其中,俨如一座城中之城。
轻描淡写一句家常话,便消去了大军压境时的威迫,就仿佛他是来走亲戚一般,裴明礼顿时对他好大增,先前的谦恭笑容也消失了,换成了一自然随心的微笑,“莹妹说的是反话,我的字可见不得人,从来不敢签名,只用印鉴,所以人称‘裴印鉴’便是我。”
“张尚书,这就是我裴家的会礼堂,父亲就在里面等候,请随我来。”
张焕回瞥了他一,也淡淡一笑:“你怎么知我就没有最大的诚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