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你只有一个月时间,早一天动手,就早一天见到家人。”
思疑刚走,立刻从崔庆功的内帐走一人,他望着思疑背影,冷冷:“王爷,此人是个无用的书生,还留着他什么?”
崔庆功轻轻摇了摇,“你不知他的妹是大维的老婆,我怕杀了他会引起大维不满,所以暂时留他几个月。”
说到这,崔庆功又望着前之人笑:“朱老弟认为韦家真的不会放过韦德庆吗?”
这个朱老弟的实际年龄只有三十岁左右,肤黝黑,又长着一丛大胡,故看起来就象四十岁一般,当然,他的老底崔庆功清清楚楚,在坐的诸位也很清楚,他便是朱泚之弟朱滔,在陵郡刺杀张焕失败后,他便投靠了崔庆功,成为了他的幕僚。
朱滔淡淡一笑:“韦谔此人心狭窄、又好猜疑,只看他将韦德庆的老娘留在韦府,便可知他本就信不过韦德庆,否则又何必让韦清到陈留刺史,所以韦德庆再忠心耿耿也是没有,韦谔一定会利用这次战役将军队夺到自己手中。”
崔庆功了,他沉一下又对朱滔:“话又说回来,我确实是极想得到张焕的火药方和制作方法,那思疑虽有小脑,但他未必能拿到,所以我想请朱先生辛苦一趟,如何?”
朱滔立刻长施一礼,慨然:“朱滔幸得王爷收容,只恨尚无寸功相报,愿替王爷效犬之劳。”
且说思疑垂丧气地回到府上,府里空空,他的家人已经被崔庆功命人带走了,想到自己一片忠心耿耿,却落得如此下场,思疑不由一阵咬牙切齿,若不是家人在他手中,自己一定会投奔韦德庆,将来亲手杀死这个恶。
思疑心中又悔又恨,又想到自己父母妻儿或许从此就见不到了,悲从中来,他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这时,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人在他后劝:“老哥,哭也没有用,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如何救回大嫂和侄儿吧!”
思疑连忙将泪了,转过来望着后的人:“蒋先生可有什么办法?”
这个蒋先生叫蒋甘,也就是指过火药可能是硫磺不纯的那个人,他自称是蜀中商人,曾和陇右军打过,故知一关于火药的眉目,不久前他带思疑去广陵买硫磺,由于他事明能,极很有脑,又和思疑颇为投缘,故思疑一直不肯放他走。
蒋甘微微一笑:“我看大哥是急糊涂了,你忘了你的父母又是谁的丈人丈母吗?”
思疑猛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竟忘了,他的妹夫可是崔庆功手下大将大维啊!可一转念,又沮丧地摇了摇:“你不了解崔庆功此人,他最多把我父母放了,可我妻儿他是绝对不会轻饶,还是得从火药上想办法。”
“或许我有线索。”蒋甘想了想便:“我有一个舅舅在长安经商,我和陇右生意就是得他的指引,他和陇右军中许多将领关系都不错,不如你去找他,看他能否找到什么路。”
“你舅舅是什么的?”思疑有些疑虑地问。
蒋甘笑了笑:“我舅舅姓胡,他在长安东市开一家珠宝店,不过这个珠宝行只是个掩护,实际上他的是军品买卖,你去找他,就说是我介绍的,等会儿我再写封信给你。”
“我一个人去可能不大妥。”思疑连连向他拱手:“我与你舅舅素昧平生,这忙他怎么会轻易相帮,不如蒋贤弟陪我一起去,事后我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