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约半个时辰,这一段最艰难的山终于过了,前方的山势开始变得平缓,地上铺着一层洁白的雪,已经冻成了冰,脚下变得宽阔,死亡的威胁远去,众人终于松了气,不少人疲力竭地坐在地上,大大地着气。
.........
张焕笑着摇了摇,“以后有什么事不明白,当面问清就是了,不要在后面抱怨,害得我昨晚耳朵了一夜,连觉也没睡好。” [page]
曹汉臣探向山下望去,在明亮的月光下,他一便看见了修在一座陡峭岗上的渴盘陀城,渴盘陀城是渴盘陀国的都城,四周是葱郁的林木,里面驻有大重军,扼住了这条丝绸古的必经之路,城周围布置有许多游哨和岗楼,从前方本就无法过来,但此刻,他们已
王思雨的脸已经臊得通红,他知都督其实是针对他昨晚回去发脾气的不满,他低着,一言不敢发,张焕瞥了他一,见他已有认错之态,便徐徐:“要你们把光放到十年后二十年后,或许是有些难为了你们,可是.....”
曹汉臣站直,了一把额上密密的汗珠,他们已经在山上走了两天了,两条疲力尽,累还是其次,最要命是这条密实在太过于艰难,这条羊小是镶在悬崖峭上,宽不过两尺,而且山倾斜,众人只能侧着走,而在他们左边便是万丈渊,加上山已经结了薄冰,异常溜,也没有什么可扶持之,稍微不留神便会掉下万丈渊,事实上已经有二十几个弟兄坠崖而亡了。
这一段最艰难的山他们已经走了三个时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大家沉默着,全神贯注地留意脚下,唯恐一说话便会分了心神。
大家席地而坐,张焕沉思了一下便:“我在一个时辰前接到了曹汉臣的急报,大三万援军已经过了陀盘岭,大家说说,该如何对策?”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可是’二字,张焕蓦然转望着众人:“可是大家至少要替远征碎叶的弟兄们想一想,我们这里歼灭的大军越多,他们那里的压力也就越小,所以我不急于歼灭疏勒的大军,以他们为饵,引来更多的援军,而且我们歼灭的敌军越多,将来和大人谈判时就越占优势,你们还不明白了吗?”
“你?”张焕瞥了一他,冷冷:“如果你只想当个小兵,那我准你上战场。”
众人满面羞愧,王思雨率先半跪抱拳:“属下知罪,请都督责罚!”
“给我吃药呢!把你们都治罪了,谁来打仗?都给我起来!”
“遵命!”二人躬一礼,快步向大帐外走去。
“都督,”成烈厚厚的嘴动了动,呐呐:“属下该怎么办?”
众人神同时一振,围城打援是肯定的策略,但都督在这里提此事,其实就是在征询谁愿意领兵去伏击援军,张焕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三人站起来请战,一个是副将王思雨,另一个是牙将李定方,还有一个是枪兵主将梁玉,张焕见众人猜到了他的意图,便不再解释,他随即对王思雨和梁玉:“此战甚为关键,大营这里我来坐镇,王将军为主,梁将军为副,你们二人带两万骑兵前去伏击大军,要注意防备大人的游哨,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说到这里,张焕重重哼了一声,他背着手走到帐,脸沉地凝视远方的疏勒城,营帐里一片寂静,没有人敢说话,良久,张焕略略平静了一下情绪,尽量用缓和的语气:“朝中发生了剧变,理我应该立即赶回去才是,可我实在不放心与大人的战役,没有让我能完全放心的人啊!
若贺娄无忌在这里,又何必让我事事亲为?”
跟着王思雨,众人一齐跪下:“请都督治罪!”
众人都笑了起来,帐内的气氛一时和缓了,张焕随即又摆摆手:“坐下吧!今天就在这里讨论一下军情。”
王思雨的脸上,“你们真以为我是忌惮大骑兵吗?我连霹雳车都没用,难我不知火药弹在大军中爆炸的效果吗?区区五万大军,连弓箭都没有,还有一半是弱的杂牌军,我真的就不知一战可定吗?”
夜厚,连绵的葱岭一望不见,在一条险峻的山脊上,一支约三千人的军队沿着又又窄的山艰难前行,他们爬上一山梁的最后,又从山的另一侧下到笼罩在黑暗中的逶迤弯曲的谷,两天来,他们总是重复同样的路况,也不知何时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