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安地了一气,在两份契约上签字摁手印后,长行礼:“守哲心之宽阔,是钱某生平仅见。钱某立誓,只要守哲你不负我,我便不负你,否则叫钱某天打雷劈而死。”
至于如何调整,如何实验。王守哲则是没有给建议,让学自行摸索去吧。
钱学安专注着看那文书资料,越看脸越是彩:“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却又合情合理。守哲老弟,你这份资料极其珍贵,可以防止未来新的灭虫散再度失效的问题。”
“好好好,有了这份大功。”钱学安睛里大放光彩,“若是我钱某再运作不好,就是白活三十八载了。”
……
此外,王守哲也是丝毫没有想过要去研发新灭虫散,这一块牵扯的利益太大了。这等于是在整个陇左郡所有良田上,均是了一遍灭虫税,其中天文数字的利益足以把王氏碾死。
他郑重其事地收好契约,对王守哲笑眯眯地说:“守哲老弟,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这份大功,我真的会恨死你,你这一手玩得着实太绝了。但是现在嘛,呵呵,我只能说老弟你得漂亮。”
“守哲老弟,这个盟约……”钱学安微微皱眉,“是否需要再加对钱某的限制条款去?”
“本来嘛,掌柜心理底线是契约的双倍价格。当然最好是让你知难而退,拿个千把乾金了事。”钱学安胖眯起,“不过这一次虫灾来势很凶猛,各世家预估若没有有效的措施,将减产六至七成,相当于亩产要损失十个大铜左右。若是能用双倍剂量的灭虫散救灾及时,至多就是损失一两个大铜。”
“顺势而为而已。”王守哲笑了笑,“你们掌柜这一波准备多少钱赎回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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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陇左整缺粮已成定局。世家多数还有陈粮囤积能应付灾情,但是必然会有相当一分平民即便有钱也难买到粮。就拿我们长宁卫整个地区来说,总人数量达到五十余万,但是总良田数量不过一百五十万亩。”
“钱老哥,我是找盟友不是收小弟。”王守哲好整以暇地喝着茶说,“既然是盟友,自然应当秉承公平公正,彼此尊重,守望相助的原则。若是有朝一日老哥觉得彼此盟约已无意义,尽可以参照最后一条,赔偿盟友一万乾金后盟约作废。”
“错。”钱学安眯笑,“那些世家的心理底线起码在十二个大铜投,甚至会更多。还得求着我们钱氏卖给他们,因为灭虫散的存量是远远不足以救所有世家。”
“依照老哥的意思是,那些世家在每亩地灭虫散上的投心理底线是六大铜左右?”王守哲对此也早有算计,笑呵呵,“那钱氏商行若是以两倍价格回收契约,非但不会亏还会赚?”
“与其亏更多,还不如不投了,任由粮减产便可以了。”王守哲皱眉,略有些不太理解。
自己的前途是惨淡收场或是一飞冲天,全都在他王守哲手中。
“老弟应当知,大乾律法禁止利用丰年灾年炒作粮价,这表面上看是优秀的安民之策。”钱学安冷笑摇,“可实际上在灾年中,反而是害人不浅。商人无利不起早,若是粮价不涨,有多少商人愿意大老远将粮运到陇左来?”
这份资料是王守哲自己写的,尽量用通俗简单的语言表达了一下虫的抗药是如何来的,若是想杀死现有抗药虫,就得对古方灭虫散行调整。
哪怕将条件拟定得苛刻一也正常,至少他自己已经好了心理建设。
“老哥言重了,从此之后你我就是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守哲对于这个结果大满意,收起契约后,将先前准备好的文书资料给了钱学安,“接下来如何运作,相信老哥比我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