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需要讨好这些贵族老爷太太们，人家要的就是你这儿与众不同的文人的范儿。他们不缺拍的狗，不需要更多的狗了。

阿瑟只要肯好好说话，社能力还是很的。在黎大学上学的经历也改造了他，他收敛了那儿看什么都不顺的，变得平和多了，不再怼天怼地。而他又足够聪明，除了运动方面不太擅长，别的话题都能聊。

他这个“诗人”的衔还是很好用的，维塔丽趁机宣传了一下阿瑟即将版的诗集，立即有人很捧场的说，那可要先预定几本，还要请他签名留念。

阿瑟·兰波毕竟也就只是个刚满19岁的年轻人，听了这些场面话，心里乐得滋滋的。

加百列和维塔丽几乎形影不离，就是不得不走开，也一定待她留在原地等他。他们了很多支舞，华尔兹从维也纳廷里传开，现在整个欧洲都在华尔兹。乐队奏着施特劳斯的华尔兹舞曲，一曲接着一曲，似乎永不停歇。

维塔丽喜舞。

这之前她从来没有参加过舞会，只在家里跟阿瑟一起练习过几次。加百列本想教她舞，她却说，早就会啦。

她的舞步轻盈，从来不会踩到他；他搂着她细细的腰肢，在舞池里不停的转圈圈，真希望舞会永远不要结束，就这么一直下去也可以。

她没有珠宝，参加这舞会没有珠宝是会被人嘲笑的，于是他向奥兰太太借了一首饰给她：红宝石的滴耳环、带有红宝石滴吊坠的钻石项链、一对小巧致的红宝石蝴蝶发夹。

奥兰太太说这是她结婚前外祖父送她的16岁生日礼，他想着等到维塔丽16岁的时候，他会将这首饰送给她生日礼。

他和母亲说到喜的女孩，还偷偷给她看了维塔丽的照片，维塔丽很会拍照，每一张照片都把她拍得极。奥兰太太非常满意维塔丽是个漂亮女孩，但当然，她不满意维塔丽的太低。

维塔丽肤白皙，这红宝石首饰很衬她，她也很喜这首饰，他想着要是送给她珠宝，她一定很兴。

他还没听说有女人不喜珠宝呢。

这本该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夜晚，加百列第一次带维塔丽参加社舞会，但总有什么意外的事情来破坏这份好：舞会行到一半，皇储欧仁突然来了。

拿破仑·欧仁·路易·让·约瑟夫·波拿是个英俊少年，加百列说过欧仁比他大5个月，1856年3月生，所以他现在也就是一个不到18岁的少年。

他份贵，是法兰西帝国的继承人，没有加冕的拿破仑四世。在场的所有女宾都屈膝向他行礼，男士们则是向他躬行礼。

维塔丽实际没有学过什么廷礼仪，加百列也没说过会有需要她行廷礼仪的时候，之前将她介绍给那些贵族们，也不需要行礼。她学着其他女宾的动作屈膝行礼，皇储很快抬手示意客人们可以起了。

音乐声再次响起。

他们距离欧仁比较远，她小声问：“你要去见他吗？你跟他打过架之后，他没有找机会再揍回来吗？”

加百列先是哼了一声，然后才说：“他是皇储，他没法那么小气。”

“那可真累！要是谁跟我打架，我准要打赢他！”想想其实不是，又赶补充，“或者叫哥哥们狠狠揍他一顿！”

想起来上次他们打架，是因为欧仁用鞭在他脸上，当时她觉得欧仁这混小实在欠揍！不过后来她忘了这事，也没看过他的脸。她这会儿想起来了，忙踮脚看他脸，“上次他打到哪儿了？”

他笑着住她的手，“现在看不见了。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只是当时脸疼得不行，”他摸了摸左下面，“这儿。”

她怪心疼的，“不能因为他是皇储就这么对你。讨厌自大的臭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