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看完这场动画，已经跃跃试了，他严格地依照刚才梁衍的指走了一遍，黑龙来倒是来了，但却将他的小人——

一爪拍成饼，再简单暴地撕成一团赛克，狠狠地丢下旁边的悬崖。

据地上碎掉的衣服和鞋推断，被赛克的内容，应该是恶龙撕成碎片的他。

秦扬：“……”

他是谁他在哪他现在在什么？

梁衍不慌不忙地看向他的手机屏幕，声音温和：“抱歉，忘记提醒你了，男玩家走这边发的是死亡惩罚。”

停顿片刻，他又说：“不过也算是死得其所，这片设定山清秀，是块风宝地。”

——的确是块风宝地。

秦扬木然地等待着，看到小人儿复活后来的提示。

装备耐久度全掉落为零，经验条全清零，等级下降五级，还背负了一个“恶龙的诅咒”，每隔十分钟就会掉五滴血，持续效应为一星期……

秦扬麻木地退游戏界面，删除掉《洪荒》。

他转对舒瑶说：“小舒，以后还是让艾蓝陪你玩吧。”

“我退游了。”

秦扬受到的打击似乎是全方位的。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手机放在桌上，呆呆地看着。

好好地一个生日聚会，现在看上去像是追悼会。

舒瑶看他如此可怜，也不敢再提假扮男友的事情。

快速吃完一顿饭，几人互相别，艾蓝扶着失魂落魄的秦扬去外面等车，用神示意舒瑶主动去和梁衍说话。

舒瑶疯狂地想着开场白，可总找不到合适的。

看着梁衍要下了台阶，舒瑶才忍不住叫住他：“梁衍。”

梁衍停下脚步，侧。

月朦胧下，他脊背直，白的衬衫之下，腰腹劲瘦。

他看了腕表，似在无声地提醒着舒瑶。

留给她谈话的时间并不多。

舒瑶着问：“你先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这周六，你可以帮我吗？”

梁衍半边脸陷在影之中，冷静看她：“怎么？和你的那些备选男友都分手了？”

舒瑶：“……”

“抱歉，我说错了，”梁衍笑，“男友这么多，这也不算分手，算裁员。”

舒瑶：“……”

这样被他直白地说来，好羞耻。

啊啊啊。

说到底也是她不对，毕竟一开始麻烦了人家，请他当自己备选男友，结果又一声不吭拉了群——

是她尔反尔在先，也难怪梁衍现在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