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也不过是个妃,等儿成了皇帝,周家足足富贵了三朝!
沈家如今被人那般捧着,大利益摆在前,又有几人能冷静下来不动心?
这样的调当然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只是有御史试探着上了两回折,都是留中不发,大家心里也有数了。
毕竟是皇上盼了多少年的皇嗣,沈家又刚刚有些抬,也没来得及什么恶事,弹劾不什么新样来,众御史渐渐的也就作罢。
更多的人是准备痛打落狗的——撵宁藩小公京。
如今皇嗣也有了,甭是男是女,只要能生,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皇上才二十五呐,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用来生孩。
就算再过个三五年,依旧没皇,那也是再找年幼的孩,彼时宁藩小公也过了十五了,彻底用不着他了。
上折请这位返回藩地,也是表示一下自家对皇上的忠心,对正统的维护。
面对蜂拥而至的御史、给事中们,宁藩小公选择了装聋作哑,镇日里“专心养病”,还时不时传儿病危的消息。
反正就是赖在京里不走,任谁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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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贤妃有妊的消息传到河南时,人前沈瑞自然一副大喜过望的模样,心下却是异常沉重。
去年八月,寿哥亲说的是皇后有妊。
照时日算,已是该生产的。
此时却将沈贤妃推来,到底是皇后已诞下皇,为防万一,被藏了起来——孝庙幼年就被藏了六年之久,还是皇后的孩了事?
事涉内,张会就是知也不能送只言片语来。
但无论是那可能,京中局势,都当算不得太好。否则,也没必要推贤妃来引注意了。
皇上这一招又一招,怎么看怎么像……想反了宁藩!
没有儿造反的事儿,很难一削到底?!
沈瑞眉锁,可是,朝廷,真的准备好一战了吗?
北边儿的邻居,因为旱,还在虎视眈眈!
虽说前世历史上的宁王不堪一击,如今的老师王守仁也已是南京兵尚书,手握重兵,师又是极有战斗经验,打败宁王应该不难。
可若鞑靼趁虚而呢?
这两年各地灾荒不断,国库始终没攒下太多,若是两开战,着实吃不消。
北方的损失也会直接牵动经过土木堡之变后大明朝臣们的神经,到时候又会如何?
费劲心力才在北疆打开的大好局面将毁于一旦,更可怕的是,一旦这固有印象下,可能会影响十数年、数十年大明对蒙政策。
宁藩这个脓包,挑破就挑破吧,早挑早好,但北边,无论如何要保住。沈瑞咬牙切齿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