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只在皇上脚边哭上一场,说说自皇上登基以来您都为皇上了些什么。”
“一定要提一提查九边屯田之事,这檄文上说丛兰虚报田亩、滥征田赋,丛大人自通政使司,素有贤名,皇上最是信得过的,如今被这般说,可见是贼颠倒黑白。”
“他既是诬陷丛兰,自也能诬陷千岁你!这些宗藩私占田亩便是侵吞朝廷税赋,乃是大逆不,清丈田亩让他们无所遁形,故此才会如疯犬般狂吠咬!”
“再提一提山东的德王……”
“还有太庙司香之事,别看皇上冷看着朝臣选这个推那个,其实此乃皇上逆鳞,千岁不妨就说这些人妄蓄大志……”
刘瑾眉锁在密室里来回踱步,听得张彩一条条说来,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愈发烦躁。
忽然,他一拍长案,打断了张彩的话,“不成,这檄文不能叫万岁爷看到。”
张彩不由愕然,脱而:“千岁万万三思!”
刘瑾却:“正是三思过了的。这些年,皇上……”
他顿了顿,似乎不想说下去,终还是没忍住,叹了句:“皇上长大了。”
张彩脸数变,咬了咬牙,:“千岁是担心皇上看了这檄文疑心于您?!可正是因怕皇上疑心,才要剖析个明白!”
刘瑾缓缓坐在椅上,摆了摆手,:“皇上见了……必要起疑的。”
他阖了阖,:“乾清如今还没修……”
他来了这么一句,让张彩一时有些糊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乾清为什么没修——差钱!
皇上没银修室,边的大太监却有的是银,这像话么!
说这话,不是意味着刘瑾舍命不舍财,而是刘瑾心里清楚,在丘聚之后,皇上对才敛财十分,不会轻饶。
张彩沉默了良久,忽:“千岁,您想想当初,是怎么将刘谢赶朝堂的。您……最是知皇上的心思!”
刘瑾面稍缓,当初,是他一句“皇命如何能墙”动了皇上,让皇上厌恶起那些把持朝政的老臣,最终成功化解危机,反将刘谢收拾了。
而今,是可以说藩王心存反意,诬陷于他。
皇上当然也会信。
比起贪渎,意图谋反当然是更值得君主关注的。
但是……贪了皇上的银这,仍会在皇上心里扎下刺。
他,太懂皇上的心思了。
丘猴。该死的丘猴。便是死了,也能祸害人!
刘瑾终究是摇了,咬牙:“这檄文,不能叫皇上看着。”
张彩目光鸷,语气森然:“千岁,那咱们就要另打算了,先把一些人的嘴堵上。”
刘瑾:“东西两厂、内行厂、锦衣卫,你只调用。”
*
刘瑾想着封锁檄文消息,不让小皇帝看到。
却不知,其实,寿哥早一日就已经拿到了赵弘沛的密报,还有,山西布政使司参议沈珹与丰城侯嗣李熙的密折。
“赵弘沛没白去山陕一趟,至少这密信传递网就得不错,真应了当初沈瑞的话了,比驿站还快些。”寿哥不无嘲讽。
何止比驿站快,比八百里加急还快。刘忠躬垂首,没有接话,却:“今日,刘公公又拿了些折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