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嗣的话。
却是儿友不慎,被人了话去。
之后突然就有人登门送了重礼来,请他这掌詹事府的人在朝堂上说一句话——
“为皇嗣计,请择宗藩中亲近且贤惠之人,置之京师,用以安抚海内人心,待皇降生,再让宗藩之亲复归藩王。”
若皇上是四十岁,仍无嗣,这样的话倒还罢了,也算得谋国之言。
可皇上只有二十岁!这是安的什么心?!
况且请神容易送神难,只要选了这么个人来,甭以后有没有皇嗣,这人都将是个特殊的存在,这是多大的隐患!
这人自家滋生了野心,又或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都将是大明又一场浩劫!
靳贵自然不会答应。
那边随着重礼来的,还有威胁。
对方说靳家长在外谈论闱是非便是有罪,而谈及无嗣时自比皇上,更是有不臣之心。
靳贵又不是被吓大的,登时就冷着脸撵人。
对方走前便冷笑,祸事就在前了。
此后几日朝中并没有什么动静,更没有人提来什么皇嗣的话,靳贵忙于闱,也没功夫再理会这边。
在他看来就算有人真敢提来那句话,内阁也不会让其成真的。
怎料,就突然冒来个御史弹劾他受贿鬻题。
麻烦的是,他那书童,真就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在书童的住搜几张不同当铺的死契当票来,写的都是金银首饰玉佩之,所当银两数额都是不小。
再叫人拿着当票去几家当铺问,店伙计都能说这书童的形貌来,所当的东西也都能拿得来,确是贵重之。
这就是好的局……
“老臣昏聩糊涂……”靳贵哑着嗓,“累及抡才大典,有负皇恩……”
寿哥却摸着下,自语:“没说举荐哪家的……”
靳贵垂首:“老臣曾旁敲侧击探过话,那人兜着弯故意只言片语是德王府,臣以为并不可信。”
寿哥嗤笑一声,:“与钱宁说话之人也称是德府的。”
钱宁如今是皇上边的大红人,常伴豹房的,下无论朝臣还是宗室,往钱宁那边送礼的无数。
但,真就不包括德王府。
或者说,德王打成化朝起,就只有伸手问皇帝要钱的,没有给皇帝边小鬼儿撒钱的。
京中的事儿,还都是淳安大长公主的面兜着。
对方这就是摆明告诉你们,自己不是德王府的,至于是哪家宗室呢——
你猜。